老人指指梁上的腊：“今天已经饭了，明天我取块腊来给你吃。”

    “天黑了，爷爷。”

    他的轻笑在空寂室听起来无比清晰，螭泽居然直接松开了她，好整以暇侧躺着用手肘支着。

    说是饭，其实就是稀粥加上几筷自己腌制的咸菜，面饼不知放了多久，有味，在煮粥时放在锅上加，边缘被气泡了，中间还是冷的。

    那腊挂在上面，只有半臂，分量并不多，一看就是平时舍不得吃的。

    “起开！”秦音尽量放低声量，怒气冲冲警告：“你什么？变回去！被人看到了要吓死啊！”

    “唔……”

    他有些不甘心地低，小铲一戳去，嘟囔说：“哪有那么容易走的，外面肯定不好，山路这么难走，外面没有田地，没有屋……”

    这里当柴房放置东西用，相隔的木竹门破破烂烂，但还是有遮挡作用。

    外面天渐黑，秦音看在里，心想怕是要耽误一晚，帮忙桌端碗的，抱着碗粥呼呼喝肚时，还纠结要不要借宿。

   他指指一个方向，“大住在上坡，他娘不愿意他们来，等他爹今年从外面回来，说不定就要走了……”

    秦音不明白他是发什么颠，却忽然听到隔屋窸窸窣窣的动静。

    “嘘……”螭泽在她耳边故意了气，尖轻耳垂。

    秦音咬堵住惊呼，狠狠锤一拳却完全被拦挡住，往上挣扎，只觉他两条修有力的住不放。

    老人家浑浊的球转向秦音，颤颤巍巍手势招呼：“闺女啊，天黑了不好走路，隔个屋是空的，你歇那儿啊……”

    “大树……吃饭了！”

    秦音撒了一圈蛇虫粉，把一块木板上的灰净，也准备睡。

    “大树啊，外是不是天黑了？”

    夜黑屋，淅淅沥沥的雨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门窗沿空隙送丝丝凉风，劳累一天，秦音昏昏沉沉陷梦乡。

    “使得，使得……”老人家连声叹息：“我们以前这里也是好地方，唉，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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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大树起，拍拍手上的灰，招呼秦音：“饭好了，你来吃。”

    半睡半醒时秦音察觉边睡着个男，侵略气息熟悉无比，大手在她腰上动，又忽地钳制住她的双臂，牢牢将她整个人压在。

    “谢谢老人家……”

    “哎！谢谢老爷爷！”

    秦音连连摇：“使不得，我明天一早就去，谢谢您的茶饭，还让我休息，再这样就太不好意思了。”

    一顿米粥肚，天一黑，灯油宝贵，又没有娱乐活动，一老一小早早睡了，秦音自己摸索去了隔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