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筠松了一气，连忙挑了最靠边的席位摆放书册，心里想，这淑月公主也不是个好学的，她可不要坐前排，淮王世曾告诉她，他有回被太上皇拧着坐在第一排，吃了一日唾沫。

    待她摆好书册笔墨，便好奇观望前面的人，

    其中两位女十分打。

    “殿，坐在最前的是哪位殿？”

    最左角坐着一紫裙女，她梳着的凌云髻，金钗翠，装扮得十分众，坐姿如松一动不动，一看就是好学生，舒筠望而生畏。

    另一女瞧侧脸明眸皓齿，尾别着珍珠妆，一颦一笑颇有几分妩媚，上穿着时行的织锦华彩宽衫，正与旁的人见礼。

    淑月公主懒懒散散跪坐来，顺着她视线望去，“她们俩呀，不是公主”语气颇有几分嘲讽，不过她也不敢大声，凑近舒筠悄悄吐槽，“那位紫裙姑娘是李相家的千金李瑛，右边那位则是大公主的女儿怡宁郡主谢纭明明是臣女，架势却比公主还气派”最后一句话她是咬着牙用气音说的。

    舒筠恍惚记得王幼君与她提过这两人，能被淑月公主如此忌惮，可见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舒筠自然敬而远之。

    不一会，九公主与十公主驾到，此二人是太上皇未嫁女中年纪最的两位，众人齐齐起见礼，寒暄中，舒筠也发现了，淑月公主在皇家果然十分不受，譬如这早安，就没多少人主动来与她请安。

    淑月公主显然习以为常，闷闷不乐趴在坐席上，舒筠就更得谨慎低调了，整个学堂，大约就剩她们二人无所事事。

    片刻，左边男席人影绰绰，舒筠隐约听到淮王世裴江成的嗓音，竟然有人恭贺他新禧，舒筠暗暗翻了个白，总算挨到夫现，学堂嘈杂声顿弭，舒筠耳清净了，吁一气。

    堪堪一个上午，她算见识了李瑛与谢纭的厉害，每每夫提问，这二女便是枪剑，针锋相对，偏生二人见多识广，竟也说得是，她们是未来皇后人选，哪怕是当堂的公主也不敢逆其锋芒。

    上午舒筠勉还能听去些，到了午后她开始打架，愣是狠狠掐了几大，方才保持一线神明，待她睁着昏懵的眸放一望，学堂有一大半趴去了。

    再看旁的淑月公主，得了，嘴角的都了几行，舒筠心中的负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不敢的明目张胆，便双手托腮，将脸往一埋，装作看书的模样，心安理得睡过去。

    也不知是上的老夫太投，抑或是脾好，待舒筠睡饱醒来，他依然是手执书卷，读得抑扬顿挫，朗朗上，对底的形视若无。

    这第一日大约就这么混过去了。

    放学，舒筠主动替淑月公主整理书册，给女婢拿好，低眉顺的跟在淑月公主的后离开，她刻意压低眉便是不想被裴江成瞧见，省得惹风波来，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刚台阶，一人在她后忐忑又兴奋地唤了一声，

    “筠妹妹”

    这声音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也不陌生。

    舒筠扭过来，这时学堂未离开的学大半都站在廊芜寒暄，为首的裴江成听得这一声，已将视线不咸不淡投了过来。

    舒筠心里骂了一句，面上还是大大方方笑容，朝来人屈膝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