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芳骂了句：“你有多大的家底？还以为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就知一家人都在这儿。”

    “张建林，洗碗去。”刚才心还好，扭看到没个正形儿的儿，陈丽芳脸一凶起来。

    张建林揣着手围观他妈鱼片，抖：“看看，只要油和调料放够，一样的鱼煮来的酸菜鱼，就大不一样。”

    “要是再晴朗几天，每天都这么和，再晒几天估计腊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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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你的工作。”

    张建林站在厨房门伸脖看了：“晚上吃鱼？”

    初中文凭？刘莉现在觉得太为难自己了，她连初一的数学都还没学完。

    “哼，瞧瞧你一天到晚的啥了，明年你都要当舅舅了，不说结婚，连个对象都没有，像话吗？”

    张建山笑着给媳妇儿鼓劲：“就当给胖胖榜样。”

    切好的各蔬菜丢锅里煮一煮，煮的差不多了用漏勺把菜和所有的料捞起来，锅里只剩汤，再调味，最后才把鱼片放汤里一。

    嘴不说，陈丽芳心里其实对江明彦很信得过，特别是见过江家人之后，有那样的辈，他们教育来的孩，就算以后有个什么，也不会太离谱。

    张惠盯着她妈放油，煎鱼骨的时候，一半猪油一半菜籽油，鱼骨煎得两面金黄捞起来，锅底的油把切好的酸菜酸萝卜酸姜炒香味，鱼骨倒去，再倒一大壶开，锅底猛火急烧，锅里的汤底很快变得白。

    张建林吃饱喝足，躺椅上不想动：“容我歇一会儿。”

    两条大鱼去除脏，尽五六斤，他们家七个大人一个孩，好几个能吃的大男人，这鱼肯定不够，要多加菜才行。

    “吃酸菜鱼。”陈丽芳指着地上的菜：“把土豆洗了切成片，还有白菜也洗净切好，一会儿和酸菜鱼一起煮。”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拿一件厚的外。”

    “我明天继续努力学。”

    前些日她也学数学，但是主要在复习小学数学。

    傍晚班的时间，江明彦先回来，过了十多分钟，张建山和张建林也过来了。

    张惠现在胃大开，坐着的时候没注意，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吃撑了。

    老娘说的对，打铁还须自，如果自己有个初中文凭，凭她小姑夫妻俩的本事，还能给她不到一个工作？

    “您老人家说的是！”张建林抓了一把筷，端起碗跑了。

    “你今天数学学的怎么样？”

    张惠乖乖地站在原地，等江明彦给她拿外。

    夏天在院里空地上的韭菜，早就扎成一片了，一茬一茬地割，一茬一茬地，养护的好，似乎就跟无穷无尽似的。

    “少废话，赶着。”

    张义说：“小江也当了咱们家这么久的女婿了，他什么为人你不清楚？”

    “江明彦，我们去走走。”

    今天的这个酸菜鱼味好，桌上都没有说话的声音，大家都埋苦吃，嘴一不得空。

    两兄弟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锅灶都是冷的，抬脚就往妹妹家来。

    刘莉笑着白了男人一：“行了，别给我迷魂了，我这么大人了，这么事我难拎不清？走吧，去洗洗手，看看妈那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刘莉应了一声，细心地把家里的腊和妹妹家的腊分开放。

    张建林是在说原来她妈煮鱼，舍不得油和调料，恨不得只撒一撮盐煮，和今天的酸菜鱼，简直不是一菜。

    “哟，还泡了红薯粉条呢。”

    为了吃这顿酸菜鱼，今天晚上特地蒸的白米饭，一会儿用酸香的鱼汤泡饭吃，那味简直味。

    张建山和刘莉夫妻俩憋笑，抱起儿甩一句话：“爸妈，我们俩带胖胖去转转。”

    “好在有妹妹教我，否则我真是一天都学不去。”

    张建山没厨房，给媳妇儿帮忙，把腊香腊鱼往屋里收。

    张建林扭问他爸：“我妈最近看我不顺，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刘莉叹气：“别提了，以前我觉得我成绩好，也靠自己考上了初中，重新拿起书本应该容易，这会儿学到真正的初中数学才觉得难。”

    “你加加油，争取明年期末参加考试，拿到初中文凭。”

    张义表严肃：“你妈说的不对？”

    看到小夫妻俩门，陈丽芳脸上欣的笑：“他们俩要是一直能这样，我就放心了。”

    陈丽芳不以为然：“现在好有什么用，日久见人心，咱们再看看。”

    “还站在这儿什么？上起锅了，赶端碗拿筷，准备吃饭。”

    “好呀。”

    “对，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