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常司养的狗。”

    纪眀烛好看的眉在月光显得明亮，两人的目光对视错，天权是个聪明人，哪怕纪眀烛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很快就在心里有了数猜测。

    “收到。”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契机。

    “很简单。”

    纪眀烛笑着说：“第一，你是个聪明人，你也应该清楚，无常司不会救摇光。哪怕他们的确有这个能力，但他们不会为了摇光付这么大的代价，更大的可能，是你在救摇光之前，摇光就已经被无常司偷偷杀死在瘟里。”

    天权摇了摇：“但这有些说不通，如果你不是天枢, 又为什么和天枢得一模一样？如果你是其他势力安在无常司的钉, 又不可能表现得这么……一无所知。”

    纪眀烛微笑：“我是天枢，但又不完全是……我失忆了。”

    这个解释完解答了天权心中的所有疑，除了失忆, 天权确实找不到其他可以这况的理由了。以之前天枢的实力和谨慎, 哪怕是平祸司,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一个得和天枢一模一样的人, 换掉他, 还不被无常司觉察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天权确实很聪明，纪眀烛坦然承认：“是。”

    “对。”

    “第三……”

    天权一边思考, 一边：“比如刚才房间的时候, 明明这条密当初是你带着我走的，但这次你却让我走在前……虽然也可以用其他理由解释, 但所有的不对劲串联在一起, 这突兀的觉就很难忽略。”

    纪眀烛：“嗯。”

    “就因为这些，所以你觉得我不像是天枢本人？”

    天权说：“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你帮我救摇光，我和摇光可以为你卖命。不你是有自己的目的，还是……你想对无常司什么。”

    “我先前就有这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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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甚至没有问纪眀烛的目的。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

    天权看着纪眀烛，缓缓开：“你……不是天枢。对吧？”

    纪眀烛有些意外：“你知我要说什么？”

    “比如？”

    天权看了一纪眀烛，半晌后，他发一声轻笑。

    “原来如此。”

    纪眀烛顿了顿，一个颇为神秘的笑容：“我既然选择在这里和你摊牌说这些事，当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后手。”

    刹车，在昏暗的小路上疾驰的机车骤然停。

    “和我说话的时候, 你几乎不主动提起任何话题，而是让我主动开，你再给回应。还有每次和我们见面的时候, 你都带着面还有罩，应该也是怕表上的反馈现端倪，从而暴什么……”

    天权眯了眯：“你就这么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就不怕……”

    “吱——”

    “第二，有一你说得没错，你对无常司，的确并不忠诚。”

    纪眀烛缓缓开，轻声说：“我能帮你救摇光。”

    天权抿了抿，没有说话。

    “……直觉。”

    天权说：“好。”

    天权见纪眀烛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奇怪，又追问了一句。

    “失忆？”

    “我的意思是。”

    不知为何，天权心中生一丝奇妙的预，他似有所觉，却又不敢确定。

    在天权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阿修无孔不的扫描能力已经悄悄笼罩住了他，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语言，产生的心理波动，都会通过呼、脉搏以及心率等等征数据被阿修掌握。

    这个答案让天权愣了一：“倒是说得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想……是不是堇青那次行动？那个时候我们见面, 你应该就已经是失忆的状态了？”

    天权回过，注视着纪眀烛的目光。

    阿修在纪眀烛脑海中：“他没有说谎。”

    天权：“所以你需要找一个无常司的盟友，一方面可以帮你获取信息，避免馅。另一方面，这个人还不能对无常司有太多的忠诚，最好因为某些事和无常司生嫌隙……”

我监测天权的征信息。”

    天权地看了纪眀烛一：“除了关于无常司相关的记忆，其他的记忆都还在吗……比如你的机甲技术……”

    纪眀烛呼微微一滞, 反问。

    纪眀烛接着：“你说两个月前那次研究所的行动，你看到我从研究所里拿了东西，却并没有选择告发我，而是保守了这个秘密……这也是我愿意帮你的第二个原因。”

    天权看着他：“语气，还有神态，虽然原来天枢话也不多, 但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给了我一微妙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