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玑。

    “来得这么快。”天玑了烟，吐烟圈，看着纪眀烛：“这个游嘉对你很重要吗？”

    纪眀烛没有说话。

    他敢来单独赴约，除了之前的猜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需要搞清楚天玑的立场。

    如果说真的像他想的那样，自己在那间租屋里苏醒之前，已经失去了更早之前的记忆，那么天玑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自己留的那间仓库钥匙中有一台连无常司都不知的【凤凰救赎者】，钥匙又是天玑给他的，这说明，天玑和失去记忆之前的那个“纪眀烛”一定关系匪浅。

    烟的一丝亮光印照了天玑脸上的藤蔓纹，他的目光锐利，上扫了一纪眀烛，过了两秒后，缓缓开：“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有其他的计划？以你的格，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和无常司起冲突才对。”

    纪眀烛注意到他的措辞，说的是“不会和无常司起冲突”，而不是“和我们起冲突”。

    顿了顿，天玑又：“天璇被我支开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是计划有什么变动，得提前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办法合你……”

    他的话印证了纪眀烛的某些猜测，纪眀烛终于开了：“我失忆了。”

    天玑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目光讶然：“什么？”

    “我失去了一些记忆。”纪眀烛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盯着天玑的睛：“所以我想先问你……我们是一伙的吧？”

    天玑沉片刻：“你失去了哪些记忆？”

    “基本是全。”纪眀烛没有说关于穿越的事，而是：“从我在修理厂那边的屋里醒来开始，在那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包括无常司，平祸司，还有其他的东西……”

    “难怪。”

    天玑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惊讶地看着纪眀烛说：“这些记忆都没有了，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我都没看来，还以为你是有其他的计划……”

    “我去过了那间仓库。”纪眀烛说：“在里面看到了之前留的东西，还有刚才你发给我的信息……那显然不是以无常司的立场发的，你们既然都已经抓到了游嘉，没必要再约我见这一面，所以我猜，我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是的。”

    天玑笑了笑，说：“我们是一伙的……这样说其实也不准确，严格来说，我在为你办事。”

    纪眀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