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想明白纪眀烛话语中暗藏的意思，一秒，凤凰救赎者的驾驶舱合上，机甲启动的气浪让两人向后退了一步，而后火红的机甲一跃而起，星般像地面去。

    “阿修。”

    坐在凤凰救赎者的驾驶舱, 纪眀烛叹了气：“我想我哥了。你说，他还活着吗？”

    阿修沉默片刻，没有回答。

    “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纪眀烛喃喃自语：“如果他在的话, 一定不会看着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

    从某角度来说，纪眀烛和霍哉、毕方等人才应该是更亲近的, 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旧人类”的份。

    人是群居动，总是需要心灵上的群归属和份认同，人、族群、文化乃至语言, 都是份认同的来源。

    但纪眀烛并不愿意和霍哉等人站在一起。

    不论是飞驳还是无常司，都有属于自己的目标，他们心有着宏大的叙事, 企图决定世界所有人的未来和走向, 但往往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世界频繁地陷大火。

    为了推翻不朽族的统治, 为了更好的世界, 为了更光明的未来……像毕方和祁零这样的人，总有无数的理由来佐证自己所一切罪恶的合理。但若是谈到牺牲，代价却总是无辜的人。

    “我并不认同霍哉的说法。”

    沉默了一会后, 阿修说：“他说新人类的诞生本就是一罪恶。但没有一生命是无理由地存在这片土地上的, 就如每一个在卫星城中诞生的婴儿，他们并不能决定自己是否能生, 也不能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存在，暴地将因果推到无辜的人上, 这行为太傲慢了。”

    凤凰救赎者在夜疾驰, 拖曳一条火红的星。距离祝越近, 纪眀烛越能受到泰坦的大与恐怖, 前是淋漓的尸山血海, 耳边是无数渊城民众的哭喊与尖叫。

    纪眀烛抿了抿：“要牺牲所有人作为代价去重建的世界……能是什么好世界呢？”

    ……

    “轰！”

    泰坦肆意在城市中行走，整齐的路与楼房顷刻间成为废墟，一台台机甲与战斗机围绕着祝，铺天盖地的镭炮倾泻而，让祝的每时每刻都在炸剧烈的火光。

    但在泰坦的力场面前，平祸司一方的攻显得孱弱可笑。

    “二四分队，听我指令，投坞轴弹，集中打击！”

    雷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随着他的指令，无数针对力场的坞轴弹发，在看不见的维度，坞轴弹化作一尖刺，撕扯着泰坦的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