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层之外，天妃轨贯穿炮缓慢转动着，炮酝酿着汹涌的白光。

    “我不要。”

    幼年的纪眀烛咬住, 一张小脸写满了抗拒：“为什么要送走苍蓝和红？我不要他们走！”

    纪启明地叹了气，伸手摸了摸纪眀烛的。

    “眀烛……”

    纪启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面对纪眀烛的神, 却又什么也说不来，良久, 他才：“这是研究院的意思，我争取过，但……苍蓝和红已经违背了它们的底层协议, 它们伤害了人类。”

    “可是他们是为了我！”

    纪眀烛大声：“都是学校里那些人！他们嘲笑我没有父母，还把我堵在厕所里欺负我，撕我的书……苍蓝和红是为了我！你不能把他们送走！”

    不想和苍蓝红分开。

    在纪眀烛的童年时代, 他们陪伴了纪眀烛很一段时间, 从刚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稔、无话不谈, 在纪眀烛心中, 苍蓝和红是不是ai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他们是自己重要的家人。

    可是, 即便纪眀烛再不愿意, 他毕竟年纪太小了。

    没有人在意他的态度。

    数日后，研究院依然了回收苍蓝与红的决定。

    “要不, 我们逃走吧？”

    那天晚上，纪眀烛悄悄对苍蓝和红说：“不要跟我哥说, 我把你们藏起来, 然后偷偷跑到别的地方去, 肯定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

    红说：“能逃到哪里去？他们肯定会找到我们的, 我们的程序里有追踪零件, 不到哪里，都会暴我们的位置。”

    苍蓝说：“乖一，眀烛。”

    与脾气有些暴躁的红相比，苍蓝一直是温柔的，像能够包容一切的大海，面对纪眀烛不着边际的想法，他也只是温柔的劝告纪眀烛不要这么。

    红说：“如果我们能成为人类就好了。”

    小小的纪眀烛了鼻：“当人类有什么好的，天天都要上学……”

    “怎么会不好呢？”

    红说：“人类可以很多我们不到的事，可以看到、听到、闻到，可以探索，旅行，可以受、表达和。人可以有不同的和动机，目标和价值观，人类可以创造规则和习俗，也可以塑造自己的命运与未来。”

    他说：“人类是如此的自由和大，是如此的复杂和迷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当一个人类……苍蓝，你呢？”

    苍蓝听完红的话，只是摇了摇：“不是不是人类，我只想陪在眀烛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