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哭，还不如静静得待着，要是他们打电话发微信质问她，或者前夫妻互相指责，她就跟他们杠，在跟父母多年的作对中她练就把人往死里怼的本事。

    怼完了，什么委屈都没有了，她就神清气了。

    可现在她不想怼他，就是很难过，很不开心。

    她怎么会认为自己发脾气呢？他说：“我没发脾气。就是有心事。需要想一想。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着就着，不想也行。还是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真的没有不开心？”樊琪不太相信。

    “没有。”陈至谦说，“你觉得我该不开心吗？”

    “不应该啊？我们不都是商量得好好的吗？”

    “对啊！我们都商量好了，睡觉了。”陈至谦伸手关灯。

    “嗯。”樊琪侧过去，抱着噗噗闭睡觉。

    明明陈至谦已经说了他没生气，自己为什么还是睡不着？

    陈至谦怎么还不过来拎住噗噗的耳朵，把噗噗放到角落里？

    ◎床上已经很拥挤了◎

    一夜过去， 樊琪醒来伸手摸了摸，床上人不见了，噗噗还在她前， 他没把噗噗拿走，她有说不来的郁闷。

    她坐起发呆， 陈至谦推门来：“起床了。”

    空气里飘来了熟悉的药香， 这是鸽汤的味。

    他在给她煮鸽汤，樊琪心一好了，她从床上爬起来， 卫生间刷牙。

    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开了早餐， 她面前是一碗乌汤和两片面包，一个白煮，半个橙和半个苹果，他说：“你一直吃鸽，应该吃腻了， 乌和鸽功效差不多，换换味。”

    “好。”看着前的乌汤，樊琪昨夜的委屈一尽去了。

    她喜喜地喝着乌汤。

    “你今天还去锻炼吗？”陈至谦问她。

    樊琪扭了扭：“这个汤效果很好呢！上个月这个时候就疼了， 现在你如果不给我炖汤， 我都不记得这事儿。我去的。”

    “我今天上午搬办公室， 午有个会，未必能赶得过来。”

    “你忙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了。”樊琪说。

    “我会来接你，陪你去选礼服。”

    “去哪儿选？我原本想从wo借一件就好了， 家里地方小， 礼服裙都没地方挂， 而且难得穿一两次。”樊琪说。

    陈至谦：“是没必要买， 去西洋服借，西洋服的老板邹碧君和她的先生史夫是麟龙资本的东之一，周五他们夫妇也会到场，一起去捧个场。”

    “好呀！”樊琪应，低喝汤。

    桌上的电话响了，陈至谦接电话，电话那樊妈张月琴听见他的声音，一句话没说，先哭了来，这让陈至谦慌了神：“姆妈，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