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琴远远地看着小两，低笑，这俩孩啊！还以为他们过不到一起了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如胶似漆的一天。

    小夫妻俩上班去，樊琪坐在副驾驶听着新闻，刘襄年太太的葬礼也算是一个，主持人说：“讣闻称吴云为‘妻’，刘襄年将以妻之礼，送别吴云，吴云四十多年寒暑终于等来结果……”

    听见这话，樊琪翻白：“刘襄年一直声声称你是她妻，就这么小压力就不住了？”

    “他的全在他的利益之后。”陈至谦嗤笑一声，“你看好，他为了破除不良传言，还会在葬礼上演戏。”

    果然被陈至谦猜中，一周后，刘老太太的葬礼十分隆重，葬礼上刘襄年献洒酒，发言的时候，边念稿纸边用手帕泪，颤颤抖抖，好不伤心。

    最后刘老太太安葬刘家的家族墓园，葬在她已逝的儿儿媳一起，而她的墓边上还留有刘襄年的空位。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刘襄年坐在书房的躺椅上，他问外孙：“你要求的，我全到了。现在你满意了吗？可以回天禾了吗？”

    冯学明低：“外公，我从未以我回天禾跟您换外婆的丧礼规格。你也从来没想过要以此为换让我回来。给外婆这样的丧礼，是为了平复外界沸沸扬扬的言，是为了能稳定天禾的价。所以您要我回来就是额外的要求，我不会答应，也不可能答应。”

    “你还不肯回天禾？”刘襄年这几天真的是委屈求全，忍受着女儿的怪气，外孙提的条件他尽数都答应，自己已经一再退让，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教你养你这么多年，如今我风烛残年，半截土了，刘家这么大的家业，想要托付给你，你居然说这样的话？”

    “我激外公多年的教诲。给了我可以自己创业的勇气，现在wo的销售很好，邹碧君的先生，帮我开拓了新加坡和台湾的市场，我也尝试着上海和北京的商场。另外，我过一阵打算去欧洲看看。我自己的生意尚且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天禾。外公，您可以考虑一，是不是委托给信托公司？”冯学明把话跟外公摊开来讲。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要？”刘襄年脑发胀。

    “不要。外公，我确定了。您如果愿意，可以给雪宜留一份之后捐去。”冯学明站了起来，“这几天您也累了，还不好，早休息。我明天公司，午再过来看您，我们再谈。”

    刘襄年看着外孙走了书房，突然发现这栋偌大的房冷清的可怕，他从楼上走到楼，走园里，仰看那棵只有一半的凤凰树，栽它的人走了，把它砍成这样的人也走了。

    他曾经梦里在他和婉音的孩能孙绕膝，也曾经他和吴云坐在院里，外孙牵着孙女在边上玩闹。

    这个繁园居然只剩他一个人了，刘襄年颓然坐，双手捂住脸，他不知该哭的是失去的梦，还是失去的真实。

    冯学明离开繁园，开车回家，这几天他忙得昏脑胀，外婆的丧礼他是拿主意的人。而且他妈还给他搞了一摊的事，跟外公闹个不停不说，还在丧礼当天，把来参加丧礼，准备成双成对给外婆磕的他爸给赶了去，她愿一个人磕。

    报纸又开始捕风捉影，说她要跟冯世昌离婚。作为儿，他支持他妈离婚，但是她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闹这么大？

    烦透了！冯学明想了想，明天周六，要不约廖雅哲去打个尔夫，再晚上喝两杯？

    回到家，他立给廖雅哲打电话，电话那廖雅哲很为难：“能后天吗？明天，周雅兰约了樊琪和陈至谦还有我和妙儿，一起去乡间走走，你知周雅兰的事解决了，她一直想要约樊琪，樊琪不是她舅舅在住院吗？总算她舅舅院了，家里有人照顾，所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