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过来这段路，还是有张的。◎

    楚独秀对谢慎辞产生更的认识：人心善，有面，说话偶尔冷幽默。

    不怎么样，谢总愿意自贬价，面捧她的地位，以此打击王总气焰，都让她涌生无穷激。

    她倏地想起童年院里一只散养的大黑猫，它优雅又矫捷，擅攀爬捕猎，从不绵绵地撒，反而整日都不喵一声，目光永远沉稳而机，爪和肚却是雪白，像穿燕尾服的绅士。

    没人能指挥得动它，它也不会朝人献媚，却会在楚独秀被野狗纠缠时，站在树梢上哈气拉声喝退对方。野狗逃跑后，它才不不慢地趴，也不会多给她神，照旧悠闲地晒太。

    虽然它就是一只大黑猫，但是她心中当之无愧的大哥，自己则是那不事的小弟。

    现在谢慎辞的形象和黑猫大哥也差不多了。

    剧场外，天光已经昏暗来，天际线有翻涌的云，被粉紫霞光浸染。黄昏让万廓朦胧，唯留晚风徐徐地动。

    谢慎辞陪同楚独秀来，说：“演劳务要等两天，需要走个程再打钱。”

    “好的，不着急。”楚独秀见他跟着自己，“谢总留步吧，您有事就忙。”

    “你怎么回去？”

    “坐地铁。”

    “我跟你到地铁站。”谢慎辞解释，“剧场里有闷，溜达一圈透气。”

    地铁站距离剧场仅几百米，只需要穿过草木园林，抵达剧场外侧的铁门，就能透过栏杆看到目的地。向晚的天空明净多彩，在清风中漫步闲游，确实比在室惬意。

    楚独秀闻言也不再劝，两人缓缓地朝外走，还聊起方才的表演。

    “没想到你台上和台有差别。”谢慎辞，“我看你上台时很自信，跟平日里状态不一样。”

    他在“台疯过境”第一次看她表演，就受到酣畅淋漓的生命力，跟她亲和无害的外表不同，节奏张弛有度，充满爆发。倘若语言是刀，那她是玩刀的好手，游刃有余又充满攻击。

    但谁想到这样的人，私底会带啤酒，害怕自己临场糗，生活里也收敛得多。

    “自信都是装的。”楚独秀嘀咕，“再说舞台和平时肯定会不一样。”

    “为什么？”

    “舞台上冒犯别人，又不会被观众打，平时要这么说话，这不是故意找揍？”

    谢慎辞笑了一：“这是法治社会，不会有人打你，平时也可以这么说话。”

    “算了吧，等我练练搏击、满腱，或者成为了不起的大人，没准能自信满满地发言。”她支吾，“……对比来好像搏击班更靠谱。”

    “为什么不考虑单喜剧？既然你在台上有自信，那它就是你的舒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