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该就我吧，谢总没提过？”北河一拍脑门，“商总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他居然没想方设法游说你？照他格不该啊，早就该让你签了。”

    “……商总遇到了意外。”

    楚独秀简单地描述，她那日撞破老总大声密谋，商总尴尬退场的神奇事件。

    北河听完来龙去脉，简直爆笑声，难掩幸灾乐祸：“商总也有今天？我能找你买断这个素材吗？”

    北河和商良没有仇大恨，单纯就是小事不合，偶尔互相看不顺。他听闻对方糗事，自然就乐开了。

    他挤眉，讨价还价：“我想写成段，年会的时候讲，反正是梗，价钱便宜一。”

    “然后明年不来上班了，是吗？”楚独秀果断拒绝，“不卖，万一我以后还跟商总打呢。”

    而且，她不希望将脸薄的商总上绝路，公司的正常人已经不多了。

    “既然如此，你就再撑一撑吧，分成确实能更。”北河啧啧，“反正你愿意签就行，谈分成是各凭本事，每个演员也不一样，我就不掺和了，不是这门的。”

    公司里人员众多，演员平也不同，待遇必然有差别。

    北河同为演员，不会没力地压楚独秀价格，都清楚有钱才有动力。

    “我只能说，人活着什么都累，包括你以后真公司，全心投到单喜剧，肯定也会有累的时候，就像我现在这样。”北河，“但自己喜的事，有能心的朋友，人生起码不会太苦。”

    “可以活得累，但不要活得苦，那就真没劲了。”

    楚独秀难得没听他开玩笑，她在久久的思考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录影棚前，楚独秀和北河拍摄结束，谢慎辞也在别忙完，双方在门碰面，商议起步计划。

    夕已经彻底落，唯有天边隐约有亮光，其余都是昏昏沉沉的夜。明黄的灯光苏醒，照亮停在路边的车，在录音棚外相当显。

    北河遥遥地看见车，忙不迭跟楚独秀告别，又跟谢慎辞打声招呼：“老板，我不白吃你今晚的饭了！太困了，直接回市里睡一觉！”

    谢慎辞：“行，剧场方案我看过了，你可以赛后忙这个，没有那么急。”

    两人往向来直接，有话就说、有事就，既是上级也是朋友，开玩笑不耽误正经事。

    “得嘞，那我先走一步。”北河朝楚独秀挥别，“你替我多吃，要是吃垮公司，我就不用活了。”

    楚独秀弱弱：“是谁以前说‘多吃两盘菜，公司就被薅死了，证明单喜剧还是不行’。”

    还让她吃垮公司，未免太估她了。

    片刻后，北河乘车离开，门只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