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尚晓梅听她答得痛快，神不由复杂起来，说：“好的，那技术层面就是这样，我们再聊聊心理层面。你可能是第一次上节目，我得先向你确认一件事，你确定要完整播这段吗？”

    她无奈地解释：“本来不该说这么多，但其实在我们的公司里，还有不少没参赛的演员。第一季节目播后，有些选手受打击，后来就不愿上台，只肯在线活动。”

    楚独秀似有所悟，疑：“因为网上的评论？”

    尚晓梅一愣：“你居然知？”

    “北河哥跟我说过。”

    北河提前打过预防针，依照楚独秀的实力，早晚要被卷争论。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没有回避这些，反而直面更大的风浪。

    尚晓梅犹疑：“你知还……”

    她以为楚独秀初茅庐，对形势判断不准确，才敢鲁莽之举。不过仔细一想，楚独秀在培训营迎战菜豆时用词更直接，这回刻意绕开不能播的字，想必是为过审有所准备。

    楚独秀笑：“我可是学新闻的，太懂会被怎么写。”

    尚晓梅见对方满脸悠然，甚至幽默地搞call back。她叹一声，苦恼地摸了摸脑袋，低声：“啊——我是不是没跟你阐明问题严重，等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楚独秀居然能笑得来，看上去跟个小傻一样！

    楚独秀当领悟尚导好意，只是对方跟谢总不同，没有心有灵犀的默契，大概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

    “尚导，我知你怕我事，想要我活得轻松一些。”楚独秀轻声，“但我有时候觉得奇怪，明明他们经常说冒犯的话，却从来不会为此而害怕，可我们只要说一，立刻就会觉危险，甚至还没说，就把话咽回肚。”

    “连我也是这样，生活里跟上年纪的中年男人，经常希望自己学过拳击、散打，否则就没勇气回怼对方的言论，一边觉得自安全更重要，一边觉得自己好弱怯懦。”

    尚晓梅一怔。

    楚独秀垂：“我大学念的是新闻学，我妈以为我三分钟度，没多久就不兴趣了，其实是我觉得好无力。”

    “专业课老师说，新闻要科学严谨，理和因素平衡，但真到社会上相关工作，却发现跟教的不是一码事。我学新闻是想要表达，实际表达空间却受限，真正游刃有余的从业者太少了，我肯定不是那么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