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太客气了，您是海归，不用来那。”

    一秒，她原地蹦，焦灼地握拳：“心里想的却是‘动作快吧！讲段可以混和慢，这会儿就别磨叽了’！”

    “肯定有人问了，都是参赛选手，为什么你给他们拜年？单喜剧圈还论资排辈么？”

    她突然站定，面无表：“废话，黄鼠狼当然要给拜年，没安好心嘛。”

    笑声炸裂。

    场上第二灯亮起，观众伴随她生动的表演，一扫录制的疲惫绪，变得活跃又快意起来。

    众选手哄闹起来，纷纷地开起玩笑。

    程俊华惨遭名，他此时以拳挡脸，看上去一本正经，但睛也成弯月，既有不好意思，又有难掩笑意。

    “不行，没太多技巧，但特别好笑……”路帆忍绪，闷声，“容太真实，就有染力。”

    王娜梨幸灾乐祸：“就那看人打架的乐人心态。”

    “说谁又混又慢呢？”北河不怒反笑，“友谊的小船翻了！”

    楚独秀语气崩溃：“好想赢啊，但不好意思说。我一直觉得有件事很荒谬，在校时总被输‘没人记得第二名’的观念，但当你真拿了第一名，又会被教育‘第一名也别猖狂’，搞半天就第三名快乐，又被记得又能猖狂！”

    “我记得一堂公选课，老师问了经典问题，论证‘没人记得第二名’。他说‘我考考大家，世界第一峰是珠穆朗玛峰，第二峰叫什么？有人知么’？”

    “我说‘乔戈里峰’。”

    “他看了我一，‘啧啧，文科生，那我再考考你，世界短跑冠军是博尔特，亚军是谁’？”

    “我说‘盖伊、布雷克、加特林’。”

    “他愣了，‘啧啧，育好者’。”

    “我说‘老师，我考考您，世界倒数第一峰叫什么’？”

    “不知。”

    “那我们班测800米倒数第一是谁？”楚独秀大度，“提示您一，远在天边，近在前。”

    “嗯，同学你叫什么来着，都在嘴边了……”接着，她手忙脚摸索四周，开始哗啦啦地翻页，踌躇，“……我翻翻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