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们，嘴放乾净一，有时间别人的事，先好自己吧。」方程学离开前，对她们说了这些话。

    那群女生们回过神，发现自己全透，个个都往教室外跑。

    我追上方程学，我叫住他。

    「方程！」我停脚步，他也跟着停。

    「你为什么总是要任由她们说话？难你都不会生气吗？」他没有回看我，但我知他肯定又在不开心了。

    「生气有什么用？嘴在她们脸上，我哪的了？」好无奈，我也很希望她们通通闭上嘴，永远不要讲话最好。

    「你……算了。」他似乎想要讲什么，却讲到一半又往肚里吞，「要是她们再继续骂你，她们会有喝不完的的。」

    方程学脸上的表只剩愤怒。

    好兴他能为我，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受罚。

    「学校要记他一支警告，说他不该泼的。」映华说着。

    我跟她还有纪建珩站在学校佈告栏前，上面贴着关于方程学被记过的事。

    「学校本来不知的，听说好像是方玟奈的母亲到学校大闹一场，说什么为什么她女儿来学校还要被人家泼，害的她女儿冒之类的。」纪建珩说。

    「有这么夸张啊？」我觉得很对不起学。

    害他被记过这件事，绝大分都是因为我。

    「你别想太多，要怪就怪那些贱女人吧，要不是她们说话，学怎么可能泼她们呢？」映华知我一定会怪我自己，安着我。

    虽然我知要不是她们说话，学也不会泼她们，但是就是因为她们说的对象是我，我才会这样怪自己。

    怪自己无力去反驳她们，学才会为了我泼她们的。

    「你为什么总是要任由她们说话？难你都不会生气吗？」

    学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

    我当然会生气，而且非常愤怒。

    但是我明白某些事。

    越是愤怒她们就会觉得她们骂我很有趣，可以让我生气。

    她们的目的不只是让我生气，更是让我难堪，要是我生气了，别人搞不好会觉得我恼羞成怒，会觉得我这么激动就是因为她们说的话是真的。

    我选择了沉默。

    但是沉默的同时别人也会觉得你在默认。

    我不想要承认，更不想要生气。

    所以我遇到这事，我的选择永远只有沉默。

    「你为什么不反击？虽然我觉得反击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为什么要当个弱者？总是被欺负你应该很难受吧？」林文翔曾经对我说过，他不希望看到我永远沉默。

    「不要当个弱者，就算跟那些人打起来也要保护自己。」他对我说，「难你寧愿像以前一样任由别人欺负你吗？夏羽妃，是时候该改变了，你不是那个没有家人的小女孩了。」

    他的话总是能醒我，但是我选择沉默有我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