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黄金周之后就是死亡调休，沛沛除了要继续自己的课程，一周还多了两节基础护理学的实验课，一节在周三午，一节在周四上午，每个时段四个小节，一共八个四十分钟。

    沛沛看着陈教授拷给自己的实验课视频，苦不堪言，要知她当初最恨实了。

    楚沛沛，理论课的人，实验课的矮。

    但其实教学视频大同小异，她在万滨那所民办本科里教的无非也就是这些容。

    第一节课就是铺床。

    沛沛站在床边看着她们怎么也掖不好的床单角，又无奈又好笑，反复地示范、示范、再示范，四个小节的课时费就到手了。

    沛沛礼貌地跟各位教授别，看着她们离开教室，自己把四个实验室又再检查了一遍，锁好门才去看自己一直开着静音的手机——上面手机来电三个、微信语音通话三个，最后还有一条黄乐凡的消息，他问：“沛沛学，你该不会又忘了今晚跟我有约吧？”

    黄乐凡是沛沛研一那年圣诞节在朋友攒的局上认识的，睡完了才知这个还在读大二的弟弟姓黄。圣诞节前后是考试月，沛沛每天抱着书本睡觉日过得昏天暗地的，了宾馆就把刚刚和学弟换了微信的事抛在脑后，第二年开了学弟才找上门来，沛沛跟他拉扯了一个多月，转又被研究生的课程淹没了。

    沛沛从前是不搞快餐恋的，但是产生了一辈不结婚的想法以后，她觉得这样各取所需的状态也好的。但她不知滨医大的药学类大二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课，滨医大在大学城南，滨大在大学城北，黄乐凡有辆小电驴，每天骑着车到护理学院接她课。

    后来沛沛觉得没意思了，但又馋黄乐凡的，思前想后决定跟他撇清思路，结果是沛沛如愿以偿地把这人变成了自己的固定炮友，只是后来黄乐凡竟然也没再谈恋。

    黄乐凡本科毕业以后就跟着家里的公司生意，八月份朋友们攒局给沛沛践行的时候，黄乐凡不在万滨，说要来港南差，好几天前就给沛沛发信息。

    沛沛想着，他朋友圈看了一，发现这狐狸近几年居然没发什么朋友圈。

    不过还是帅的。

    黄乐凡见沛沛上车的时候手里还挎着一件白大褂，不乐意了：“你就这样来见我？”

    沛沛把白大褂扔到车后座，从通勤包里翻两支红，问他：“选一个号。”

    黄乐凡扫了一，发现其中一支还是自己送的，满意地选了自己送的那支。

    沛沛没意见，从包里翻气垫和影盘，开始化妆。

    黄乐凡和林淮风格完全不同，沛沛的时候不说话，但黄乐凡在床上话多样更多，最的事就是换着样哄沛沛讲话。

    想到林淮，沛沛有拿不定主意了，假期跟他厮混了好几天，她突然也不明白林淮抱的什么心思，但她也不琢磨这些事了，从前还会跟黄乐凡认真地说明自己的想法，后来脆不说了，开心了睡完了再说，一句话说不明白的就别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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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了人见面的不止是沛沛。

    钟有渝来的时候，林淮已经喝了一瓶了。

    钟有渝说：“难得啊，还能有警察哥哥等我的时候。”

    林淮说：“警察叔叔咯。”

    钟有渝说：“哪个小朋友啊，都敢叫你警察叔叔了。”

    林淮重新开了瓶酒给钟有渝倒上。

    “楚沛沛。”

    钟有渝刚端起酒杯的手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