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儒温倒是不担心大考，只是想知……乔会不会有想去的地方。而乔以为他担心，还叫他不要担心，实在是、有不像他的作风。

    发送后，他收拾桌面，不指望会很快收到回覆。但震动声突如其来地，倒是小小地吓了他一。

    尚儒温回到了桌前，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一排贴图，他又回了「晚安」过去，然后把网路关掉，开始唸书。

    「……你们都冷静一……」

    乔把手机扔到一边，望着天板，等待睡意降临。

    乔：没，没睡。然后，没什么特别想的志愿。

    其实是有想好的。志愿。科系决定了，只是学校还没。他没有和尚儒温说。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决定的方法。

    「等等、等等！儒温、尚儒温快帮我挡他──」

    「你离我远。不然我把你摔在泥地上。」

    『要问的，你就圈一圈，我上课无聊时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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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勇气知，所以不能问，也不说。

    慕江应该是不知乔的数学讲义几乎都是空白的吧？知是空白的话，就不会想要借了。尚儒温猜。因为乔有写的题目，题号上都有个圈，而那些圈都是尚儒温圈的。

    一秒、两秒、三秒……

    乔看着那个表符号，心里有异样的觉，却又说不个所以然，只能默默消化掉。

    他慢慢闔上睛。

    彼此彼此吧。尚儒温心想，边拿过手机打字：要睡了。讯息吵醒你了？

    他知，乔很讨厌题目，应该说、是很讨厌写作业，要很久的作业他不碰，能很快写完的他就会很快解决。所以要他写这些题目，或许……是麻烦他。尚儒温看着上的笔跡，忍不住去想像乔写着这些的样。是撑着、百般聊赖地？还是写一、趴一？还是──

    是想、还是不想？

    再来时遇上了尚爸爸，「冬天不发，小心疼。」他摇摇，微笑，「很快就乾了，没事。」

    晚安。

    「你给我过来──」

    只能在夜里心想一句：晚安，儒温。

    「乔哥哥，我也要摔你。喂，你过来啊。」

    ／

    两个小时过去，他终于从数学讲义中解脱。他眨了眨酸涩的睛，缓缓地吐了一气，拿起手机看时间。十二半。将靠向椅背，尚儒温把自己的讲义闔上，却没有闔上乔的，然后就这样想起慕江。

    尚儒温：我不担心。（笑）睏了，要睡了。晚安。你也别回传了。早些睡。

    「今天也别太晚睡。」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就了房间。

    其实是没有勇气知，你会希望我们待在一起吗、的答案。

    但他的嘴角还是弯了起来。

    更不知怎么回应了……

    此刻，乔手臂枕着后脑勺，一手举着手机，看着刚刚自己发送去的句，轻呼一气。见他已读却没有回覆，他又有些张。也不知有什么好张的。

开始就不是那么平易近人，小慕江起初不敢对他造次，都乖乖地，尚叔叔让她喊他哥哥，她照，拿糖果给他、顺便卖卖笑这事她也得很快，虽然乔五次有四次不买单。后来比较熟了，知乔不过尔尔，她便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仗着有尚儒温在的底气。

    「尚儒温，我也想要玩。」

    「那我给你摔？」

    尚儒温歛，收了思绪，给乔发了个讯息：你有想好的志愿吗？

    是会、还是不会？

    尚儒温从浴室里来，边着发，边走自己的房间。上依旧是一件短袖、一件棉质运动，依旧是一白一黑。他走到桌前坐，开了桌灯，桌上的手机萤幕正好亮起，是讯息。他查看，随即微笑，给那人回覆了两个字后，索又走回去浴室把巾掛好。

    因为是他问他的题目，他问了，所以他写来给他。

    而这些，不能让尚儒温知。

    尚儒温看着那十几个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乔又传来了：不要担心。

    乔：还没睡？这么晚了。

    「我想摔乔，就想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