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娶过两个媳妇的男人，杨善早看云蔚对十七的心思，问他他却说，是十七对他，他略回应而已，真是死要面。

    今日又是七夕佳节，杨善早早便门，说是会朋友，其实是去茶楼听说书的，以此来让他们二人单独相，也好让公的一腔意倾倾，免得憋病来。

    晚上，云州城，彼此有意的男女相约去放河灯，云蔚也和十七人手一盏，云蔚问：“你想许什么愿望？”

    “嗯……财源，以后接的任务都比你要好。”十七如实说。

    “你是说我很麻烦？”

    “不是，是任务麻烦，我以后不想再接寻人送人的任务了。”

    “这还差不多。”云蔚嘴角牵浅笑，“你猜我要许什么愿望？”

    十七懒得想，“我如何会知晓？”

    “所以让你猜。”

    “找到你?”

    “呃，对了一半，再猜。”

    “不猜了。”十七的耐心用尽，“放灯吧。”

    反正都是实现不了的寄托而已。

    可云蔚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想让一个人我，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全。”

    她被看的不自在，总觉得那神像是一张稠密的蜘蛛网，粘上了就摘不净，总是黏连着，丝丝攘攘地。

    “那好办，找到你，就可以实现。”十七分析说：“你的一定是你的全的。”

    云蔚从鼻腔叹一气，“也不知你是不是装傻。”

    十七并不搭话，十年来她的心可称得上像雪一样空白敞亮，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混的离她很远，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和男女之划分界限，但最近她总是时不时胃里的，心随着也会快几分，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这不是好兆，十七想掐断它。

    ……………

    云蔚租了一艘小画舫，只能容叁四个人，十七把船撑到藕停，被云蔚招呼着喝酒。

    夜漫漫，星闪烁，面渐渐有雾气氤氲，笼住这艘画舫，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守着旷远星空，亭亭芙蓉对酌。

    不过几杯肚，云蔚便有些微醺，指着璀璨的银河，“迢迢牵星，皎皎河汉女。”

    猛然听到云蔚嘴里说一句正经话，十七追问：“后面呢？”

    “不记得了。”云蔚摇摇。

    “我听王相公说，你才八斗，学富五车，诗作对无一不。”

    “那是自然。”他骄矜一笑，“但对着你，就不正经的了。”

    “还有不正经的？”

    “多的是。”

    “而乃朱雀，揽红裈，抬素足，抚，女握男，而女心忐忑，男女，而男意昏昏。”

    虽说十七不咬文嚼字，还是明白云蔚方才说的都是词艳曲，她抄起酒盅，舀湖泼在他上，“清醒一些，你早是自由了，别和以前似的说浑话。”

    云蔚并不上的渍，笑得很烈，“生气了么？”

    “和你生气，岂不是有生不完的闲气。”十七满饮一杯，发间的步摇坠着一颗艳红的珠，晃晃悠悠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