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十七心里偷偷发笑，“你要问的，现生什么气？”

    “谁生气了？你喜什么样的相和我有何关系？”云蔚把桌上的画翻过去，无论是前的人还是纸上的人，都让他心烦意。

    “他不是被襄安公主带走了么？”云蔚冷笑，“当时是不是很遗憾？”

    “嗯……”十七装模作样地沉思，“是啊，他这样一走，我回见他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云蔚刺：“被别的女人玩过的男人，还想再见，你也不嫌隔应。”

    “既然你这么中意他，还守着我什么？不如咱们好聚好散。”

    心里的愤懑嫉恨无法发，便极易不择言。此语一，云蔚很是后悔，万一十七真的被他激得去找平松怎么办？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解释说。

    十七扬眉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有我了，就不能心里再想着别人。”云蔚低声说，神落寞地侧过。

    十七这样敛的人，很少有喜的东西，但此时却直截了当地说喜平松，那便是她动了真心，说不准夜里因为平松辗转难眠，他心里又酸又苦，“你要是实在心不他，就……”

    “就怎么？”十七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

    云蔚邃而多的眸已经罩上一层薄雾，看她一，又偏过去，睫轻颤，“就去找他吧，不用我了。”

    “那没了我，你打算怎么过？”

    没了她，怎么过都仿佛是一样无趣的日，云蔚觉得没劲透了，又想到那时她说不准和平松叁年抱俩，绪翻涌间，泪夺眶而，“你我？反正你都不要我，要平松了。”

    十七忍笑意，他直视自己，“云蔚，你现在心里是什么觉？”她戳着云蔚的，缓缓问。

    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随着她的碰逐渐清晰，酸与胀、闷与痛齐齐涌在那一，这便是悲伤的觉吗？

    十七接着问：“你说，是你心里有我？还是我心里有你呢？”

    云蔚瞳孔骤然收缩，他觉到自己骄傲的壳正在碎裂，接着窥见了一个弱无能的孩，和走丢之后，到了陌生的地方，吃不饱穿不，经常被以不听话为由责打，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在十七面前总要原形毕。

    心是人上最隐蔽的地方，云蔚选择不经常到访，他害怕面对复杂的绪，往往欺骗自己，不期待便不会有失望，他不期待来找他，也不期待自己会上一个人。

    所以他期待有人来他，千帆过尽，这个人终于来找他了，随后她锐利地划开了自己的壳，教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心，是他先把十七放来的，十七装满了他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