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云若追问：“师傅当时有眉目了？”

    “当时没有，但今日被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荆州距苗疆不远，而且荆州欧辉的生母，正好自苗疆黑谷，五年前我见过他一面，六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倒是像二十多岁。”

    提到欧辉，云若对梁退：“师傅可接到初九的联络了？”

    “没有，那个死小正和宁家的五小里调油，早把我这个师傅忘在一边儿了吧。”

    云若着说：“初九上月给我来信说，他如今正混了荆州欧家，要杀了欧辉。”

    梁退拍案而起，结果起得有些猛，前一黑，初一适时扶住了她，却被她一把甩开，“这个兔崽是老寿星上吊，嫌命了？要杀了欧辉，他怎么不上天娶了嫦娥？”

    隔空骂过了初九，梁退才想起问原委，“他为什么要杀欧辉？刨他家祖坟了？”

    “他是为了宁家五小宁灵，宁灵和欧辉有婚约，但她不想嫁给欧辉。”为让梁退消气，云若补充：“初九说他万一不成，让我和师兄替他在您边尽孝。”

    “万一不成？他肯定不成！欧辉如今可是武林第一人，单枪匹灭了教的五大护法，他初九比教的五大护法还能耐。”

    虽说危险，但云若很理解初九，他上了宁灵，便想要让宁灵开心顺遂，即使她嫁的人不是他，也得是她喜的人才对。

    面对这三个不省心的徒弟，梁退的困意全消，揪过初一威胁说：“上把他逮回来，要是逮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可是师傅的伤”

    初一还没说完，就听见梁退斥：“没你我还不活了，整个四绝门有多少人，谁不能给我疗伤？”

    于是初一灰溜溜地要走，他在心里把初九骂了一通，他要送死也就罢了，还连累自己被师傅指责，等他去了荆州，得给他颜看看。

    “等等。”梁退把初一的狐裘扔给他，“不拿上你的，小心路上冻死，嵌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

    本是非常不客气的话，然而初一却受到了天般的温，师傅还是非常在乎他的，怕他冻着。

    他裹上狐裘，忽然之间便开心起来，云若不忍再看师兄那副不值钱的样，要起回家。

    而梁退收拾了一个徒弟，接着就将矛对准了她，睛微眯，审视着她，“你是不是吃了初一给你的药了。”

    “嗯。”云若规矩地坐，侧过来，不敢看师傅。

    “嗯？！”梁退顿时怒不可遏，“那药吃了折寿，我说没说过！你想起来要什么？”

    “我要报仇。”

    梁退一怔，仿佛从云若的上看见了杨澹和云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她坐在椅上叹一声，“我总觉着，你还是个孩，仇啊恨呐，都太重了，所以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想起来，和人谈个说个，无忧无虑地过一辈。”

    “师傅，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上沾了那么多血，哪还能谈说呢？”云若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