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语气不觉冰冷了几分。

    柳生绮仍旧摇，“那天晚上婢潜伏在吴三桂账外偷听他们议事，忽然被人偷袭，那人……那人实在太快了，就跟个鬼影一样，婢连他的形都没瞧清楚就被打成了重伤，本以为已是必死之，没想到那人似乎有意放过婢……”

    薛慕华知这位师叔言不符实，但也识趣的没有追问。

    柳生绮尚未跪，慕容复急忙扶住了她，“你还没好，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你想说什么？”

    其实在此之前他对柳生绮是有几分怀疑的，他也说不怀疑她什么，就是觉得面前的女人不大对劲，这也是为什么他前段时间对她忽冷忽的原因，可现在这丝疑虑已经完全打消了，毕竟他实在没理由去怀疑一个为他生死的女人。

    慕容复没有在意，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时吃药的话，便自行离开了。

    慕容复嘿嘿一笑，“当然是后悔派你去那么危险的事了。”

    慕容复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那个打伤你的人呢？是同一个么？”

    柳生绮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随即慌摇，“没，没什么，婢……婢死而无憾。”

    周绮的事到此暂时告了一段落，随后慕容复打发走崔秋山，本想给薛慕华安排住，忽然想起柳生绮，现成的神医不用白不用，脆让他顺去看看柳生绮。

    柳生绮微微一震，瞬间摒弃所有绪，面恢复清冷，转走到门，跟着屈膝跪，“婢参见主人。”

    “行了，你我之间那么客气什么。”慕容复温声责备一句，转而问，“现在你给我说说，在吴三桂大营都查到了什么？那个打伤你的人又是谁？”

    这两天金蛇营一直在筹备庆祝事宜，而今天晚上正是大摆庆功宴的日，慕容复自然也收到了请柬，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他当然要去一趟，另外温青青已经归来，是时候收取自己的报酬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传来，“绮儿可是想家了？”

    慕容复目光微微一闪，声音温和的说，“绮儿别说这样的话，你替我生死差把命都丢了，如果这还要责罚，我这个主人也太没有人了。”

    “主人，婢……”柳生绮言又止。

    事也果真如他所言，三天不到，柳生绮已经恢复清醒，并能床走动了。

    慕容复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差赔了一个柳生绮，却半有价值的消息都没得到，实在有些窝，不过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柳生绮捡回一条命，当即好生安抚，“好了，这件事不怪你，是我错估了敌人的实力，还好那人的目标是我，否则我恐怕要后悔一辈。”

    说到这她顿了顿，面羞愧之，“主人恕罪，早知他是要利用婢对付主人，婢宁愿死在外面也绝不会把危险带回主人边。”

    相较之，柳生绮的伤就简单太多了，薛慕华看过之后上开了个方，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不三日必让她活蹦。

我只是用真元吊住了她一气而已。”慕容复糊的说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的血居然变成了跟老鳖血差不多的存在，不过这样一来倒也不用去寻什么老鳖了，只要隔一段时间给周绮喂一滴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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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绮没有持，目中愧疚之一闪而过，低声说，“婢没用，一小事都办不好，还差累得主人受伤，实在罪该万死，恳请主人降罪责罚。”

    “没有。”柳生绮摇，“婢只是从吴三桂一些言谈中得的结论，其真人从未见过。”

    柳生绮颤了颤，“启禀主人，的确如主人所料，吴三桂营中有一个份极为特殊之人，此人平时轻易不面，却得吴三桂信任，甚至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主人宽宏原宥，婢惭愧之至。”

    这天，柳生绮难得脱掉她那穿了不知多久的黑忍者服，换了清素淡雅的中原女服饰，瘦削的立在窗前久久不动，致的面颊仍有些苍白，任谁一看之都要忍不住生怜惜之心。

    “后悔什么？”柳生绮脱问了一句，似乎觉得不对，急忙低去。

    来人正是慕容复。

    对于这一慕容复早就有所预料，倒也不意外，嘴中继续问，“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她呆呆望着远方，底不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之，良久幽幽叹了气，“唉……”

    她那天受伤虽重，意识几近模糊，却没有彻底昏死过去，所以对那天的事多少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