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樯边站了个人，正束手跟李樯说话：“主，这小小府尹哪来的面？芝麻大小的官，竟也敢直接找上门来，看似献媚讨好，实则是否包藏祸心还未可知，耽误主这些时辰……”

    说着，那人见到胜玉的影，惊怔之后立刻止住话，似是本没想到此还会有旁人在。

    李樯顺着他动作，目光亦落在胜玉上，接着：“我如今也不过只是个郡守罢了，此人背后又有人指，要这个门槛并非难事。”

    见主当着这陌生女的面并不避忌，那人才接着：“主只是暂任郡守，以主的份，怎可能久委屈于此，更不是人人都可攀附的。更何况，若是主的行程谁都可打探，往后府上岂不漏成筛一般？此人背后究竟是何人，作何居心，必须查个明白。”

    李樯已站起，朝胜玉走过来，边：“还能是谁？北平王，中的十二皇，或南宁府，总不过就是这么几个……药涂好了？我看看。”

    最后一句是对胜玉说的。

    胜玉摊开手，合地在他前摊开。

    不过也就一瞬，在李樯似乎想要握着细看时，胜玉就唰的把手收回来，脱：“南宁府。”

    李樯怔了怔，疑惑看着胜玉。

    胜玉转，站在椅旁边的那个属也看着她，一脸怀疑。

    胜玉对李樯解释：“我并非胡说，来人上带着麝香檀，你方才说的三里，只有海南有这香，因此我猜他是与南宁府有来往。”

    胜玉没说的是，麝香檀与煎香闻着类似，她却能笃定是前者。

    梁朝的香料珍贵，香燃香都是一件雅事，达官贵人、天近臣都常常用香，民间富也靠香来攀附风雅。

    不过梁朝的香料大多靠番献，而香料的品类多达几百，产地更是纷杂，传范围又狭小，因此懂香识香之人寥寥无几。

    傅家当年富可敌国，胜玉幼时在家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玩也玩腻了，她又天生记好，各香料逃不过她的鼻，一嗅便知。

    不过，她熟悉的这些奢靡之现在对她来说一丝用也没有，既换不来一个包，也保不了她一夜安寝，这大约就是幼年不知事、只懂玩乐的报应，装了一脑袋风雪月，却连自己的肚也难填饱。

    李樯听她说完，边笑意渐，看着她的黑眸中凝起一缕兴味与探究。

    胜玉垂，与他目光错过，低声：“我只是猜测，还是不要信我。”

    她欠李樯颇多，若是能帮上他的忙是最好，若是帮不上，至少也不要添。

    李樯扭：“去查，只查南宁府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