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李樯只是说句客话，她裙木钗，哪有人会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能对上贡之挑挑拣拣。

    她真答应来，或许还叫李樯看轻，嘲笑她不自量力。

    李樯却没有一丝不屑，反而喜形于：“当真？”

    胜玉眨了眨，总觉得李樯似乎不止是为了代去一件事而兴，可她又说不其它原由。

    李樯只怕她反悔，很快叫了人来，要给胜玉一文书，让她辖贡品选送之事，这样有了正式的文书，她就跑不了了。

    他越是有意亲近，胜玉越是提防退远，但若是有了正当的名同她接近，那便不一样了。

    胜玉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不过也没去阻止，扯了扯看向门外。

    天渐晚，白日里还晴朗的天这会儿有些沉沉的，像是快要雨了。

    胜玉还惦记着自己那二两银，怕去晚了王婆不认账，思索再三，对正低盯着别人写她名字的李樯小声说：“我得先回去了。”

    “嗯？”李樯抬起，也看了看屋外，“那我送你。”

    胜玉嘴动了动，终究没开，这回没再拒绝。

    再拒绝似乎就有些不识相了。

    车很快备好，有人凑上前来，被李樯一个指使退回去。

    李樯站在车边，摊平手心扶胜玉上车。

    胜玉在他手心了，雨珠就在这一瞬铺天盖地落了来，雨帘蓦然围住周，噼里啪啦的雨声充斥着所见的天地。

    在这混的形中，胜玉没注意到李樯的手臂在她腰上圈了圈后很快便收回，只提着心赶钻车厢里。

    李樯随后也跟了上来。

    车颇为豪华，坐两个人也是不拥挤的，李樯靠着左侧，姿笔，正襟危坐，目光垂落在自己的右臂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胜玉也不太想和他搭话，她掸落自己裙上残留的雨珠，刚刚在李樯手上扶过的手心莫名有些发，于是指尖捻了，攥起来握成拳。

    李樯虽纯善随和，但也毕竟是一个男，还是少些碰为好。

    雨声哗啦啦，隔着的车板，大的雨珠小的雨珠混在一起，好似一场盛大的乐曲，两人坐在车，穿梭在这乐曲之中，却彼此无话。

    李樯无声地连连动着，右手臂不动声地抬了抬。

    那么瘦，那么纤巧。

    他若是没有停动作，就能一臂将对方的腰整个搂住，靠着膛收得的，还能留不少余地。

    方才在车，胜玉站在他前，后背不设防地朝着他，隔得那么近，很容易便有她已经靠在他怀中的错觉。

    她整个被他的形包裹住，像是已在笼中的猎，李樯被激得血气一腾，一时没忍住，第一次在没有幌遮掩的形碰了她。

    好在胜玉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