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简直如铁钳一般，胜玉被他抓得牢牢的，得都有些痛，但她轻轻甩了甩，终究没有用力挣脱。

    “你不要不开心呀，现在你烦恼的这些事，等过几日离开京城，就都烦不着你啦。”

    在焰火迸放的间隙里，胜玉轻声地劝。

    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只能学着李樯哄她的手段，哄哄李樯，让他兴一而已。

    李樯却好像什么别的都听不去了。

    直直地盯着她，目光专注烈得可怕。

    “胜玉，你这是在，疼惜我？”

    胜玉睫颤动得更快，羞窘的绯红快要漫过面巾可遮盖的范围，蔓延到周了。

    “胜玉，你是不是，喜我？”

    李樯问得一声比一声更定。

    胜玉全发，最终还是没有否认。

    她不喜自己畏缩逃避的样，她现在再也没有非要留在李樯边的理由了，既然她也舍不得跟李樯分开，那为什么不坦然一些。

    胜玉一言未发，李樯却全看得分明了。

    他再也难忍，手上用力，将人拽怀中。

    胜玉薄薄的一片，在昏暗的河堤边，即便相拥也难以察觉。

    胜玉慢慢地伸手，李樯还以为她是要推开他。

    屏息等了一会儿，腰后的衣料却被轻轻地拽住。

    胜玉也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拥抱。

    “我……我从没经历过这事，我也不知要怎样喜一个人，但是，我想尽我所能对你好些。”

    “李樯，往后，你教教我吧。”

    轻柔的声音攀缘至耳畔，像柔然生的藤蔓。

    李樯克制不住地轻轻战栗，心一阵叹息。

    他设想过无数遍此刻。

    猎人收网，猎落袋的时刻。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要命。

    ◎她跟李樯之间的差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焰火燃尽, 人群也慢慢散去。

    渐渐有人往这边走，李樯而立, 容颜俊朗, 如同一盏萤火引着路人视线，胜玉察觉到了，赶挣开李樯的手臂，往旁边走了两步。

    李樯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在后面喊她：“胜玉, 胜玉。”

    胜玉用手背凉着脸。

    她不知李樯叫她什么, 但是准没好事, 便脆埋不理。

    李樯叹息一声, 一边迈着轻轻松松地跟着她，一边摊着手：“胜玉, 你这样装作不认识我也是没用的呀。”

    胜玉捂着耳朵走得更快了。

    李樯心极好。

    平时的冷脸无影无踪，一双睛弯得仿佛天生就是月牙状, 甚至偶尔还跟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打招呼, 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看过来的张扬姿态, 好像全天只有他一个人最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