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樯说的又好像没错，她上缠着那么多麻烦，又一直对李樯的态度十分冷淡，但凡李樯退缩一，不那么“努力”一，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

    但在胜玉看来，这事对外人而言，听起来或许胆战心惊，但对李家自己而言，却大约只是无关要的一桩小事。

    “胜玉，早知你动心之后会对我这么好，我以前应该更努力些。”

    难怪李樯说这时候尤其不能回去。

    最多，只是会影响一些心而已。

    但是时隔多年，她有些怕是人非，又不敢一个人去。

    胜玉想了想，有些羞窘地说：“李樯，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 不议论朝事。”

    李家的人哪怕打个嚏，或许就是朝中的局势要变天。

    李樯笑得睛都眯起来，贴在她肩膀上，像只黏人的猫。

    忍不住摸了摸李樯的脸颊，认真地说：“你已经很好了。”

    胜玉确实心动，她很想给挂记自己的人报个平安，但又有不敢见他们。

    而太师那边，也定然是无所畏惧，才会接连两次提请辞，又直接不见皇帝。

    她想来想去，最想先见到的还是黄莺。

    难怪人家都说, 李家的事无小事。

    李樯摇摇：“暂时还没个定论。不过现在所有的主事都要在原地候审，不得离开所登记上报的驿站，直到查清无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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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这第一面不亲自去见的话，实在是太失礼。”她语气轻轻。

    这些事，是李家的私事。

    对太师的打压，以及朝臣的弹劾便是君臣已然离心的证据。

    她果然是倒霉，到哪儿都这样。

    她想起另一件事，对李樯说：“今天好像闲着没有什么事，我想……去黄家看看，你能陪我吗？”

    李樯又叹了气：“这些破事哪有个到的时候。昨日夜里，查来一个州郡专门呈给太后的贡品中有虚作假的嫌疑，太后大怒，立即了懿旨，严查所有州郡带来的贡品，还有滥竽充数者一律问罪，重者可斩。”

    胜玉便没再提这些，又拍了拍李樯的手以作安。

    其实现在想起来要见黄莹他们，都还是心里直打颤。

    李樯一听，直接站起来了，走到她面前打了个千儿，直接弯腰去：“但听姑娘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居然会有人贪没到贡品上来，真是匪夷所思。

    她无论与李樯再怎么亲近，也只是一个外人，不便去嘴这些。

    若没有皇帝默许，文官怎可能轻易去挑战太师的权柄？太师名有门生无数，在朝中各个地方都居要职, 可谓盘踞牢固, 任谁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他。

    胜玉，她是专职负责贡品的主事，这就与她密不可分了：“这事会闹得多大，我需要些什么吗？”

    但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想到这些，胜玉心尖发。

    李樯上京本就是为了述职，怎么能抛正事陪她去这些，她本就是想着等闲来再说的。

    但问题也在这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刚到京城的第一天，我就想同你去拜访他们，但是被这些事耽误了。”

    胜玉默默猜测着，却没说什么。

    胜玉被他逗得笑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请你拨一个婢女替我去集市上买一妆奁来。”

    她虽然从未涉足过的事，但也觉得这应该不是能靠努力换来的东西，应该顺其自然才对。

    胜玉听得神, 太师辅佐朝政多年, 就像是朝中的一梁，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他的请辞定然是不会有文了。

    李樯神暗淡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里似乎很是心疼。

    李樯怜惜：“胜玉，你别急，要不然，我代你先去看看？替你给他们问个好，回来之后告诉你消息。”

    双方对峙，看似退让的是太师，但最后动摇的人，一定是皇帝。

    胜玉听明白了，也叹了气。

    李樯沉默了一，笑着说：“也好。”

    陛不能让太师走，但是也不会愿意让太师留。

    看李樯这般虽然烦恼，却依旧游刃有余的姿态就知了。

    当年她所有的旧友李樯都认识，让李樯陪她去是最合适的。

    胜玉听得有害羞，又有别扭。

    胜玉抿嘴笑笑，没有理他的大话，但心里也难免有些甜。

    胜玉连忙：“那还是正事要。”

    李樯猫儿似的满足地蹭了蹭她，又孩气地说：“往后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发现我还能更好的。”

    不过也好，她就再多准备两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