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来，手却殷切地抬起，伸在半空中想要碰，只是不敢靠近。

    胜玉轻轻叹了声，将手放到他手上。

    李樯立刻攥了，拉到自己脸颊边煨着，角在掌心轻蹭，似是蓄又连绵不断的亲吻。

    心的狂喜已经几乎要将他淹没，李樯轻轻颤抖着，除了呼唤胜玉的名字，说不别的东西。

    “不过，有些事须得提前约法三章。”

    胜玉觉到手心里一片濡，微微撇开，不是很想看到李樯泪的样。

    李樯无法成言，只是了握着她的双手，表达自己在听。

    胜玉说：“第一，我和你只是两个人的事，不想因为夫妻的称谓牵扯到你背后的家族，所以这个不提。”

    李樯僵住。

    胜玉的意思是，不要和他有夫妻名分……

    他哭得微微泛红的面颊白了白。

    夫妻契约如同一锁，没有这把锁，她可以随时离开他，如飞燕投林中。

    李樯心中再度翻涌起烈的不安，脑海里亦敲起尖锐的警钟。

    但他只能捺去，因为他现在确实不够格，若是他提想要，无异于在说天方夜谭，还会暴他的贪心无度。

    李樯沉默，胜玉又接着说。

    “第二，你要留在京城便留，我要回月安郡去，我在那里有自己的营生。”

    李樯双瞳有些涣散，京城和月安郡天路远，莫说他此刻本离不开胜玉，若是两人真的分开，聚少离多，极易生变……

    胜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思索着，就皱了皱眉。

    “麻烦的，不如还是——”

    话没说完，被李樯空一只手捂住嘴打断。

    “不麻烦，我不留在京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我只想跟着你。”

    胜玉瞥了他一，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轻声：“随便你。”

    胜玉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