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语气愉悦：“我还是听承履说的，当时他刚学咒术，第一个就是禁制，设在什么地方，别人就不能轻易靠近了。”她想起那时候，十三四岁的孩听到了飞蛾扑火这个词，把屋里所有的火焰设上禁制。想来有可笑，末了，她忍不住向岐空抱怨：“我可是蜉蝣，他怎么看成了飞蛾呢！”

    小游注意到她脸不好，皱着眉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们歇一会再走吧。”

    岐空用手抹了把脸，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没事没事，你刚才说的归墟山的死阵是什么意思？”

    “……”岐空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孤陋寡闻：“你要问他什么事啊？”

    两人御剑至天黑，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便找了个小溪，在岸边睡了过去。

    “他这个人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卑鄙无耻？”小游侧脸看她，目光里满是好奇。

    岐空抹了把脸：“恩，我去洗把脸。”说着走到溪边，拘起一把沾染了秋意的凉往脸上拍了拍。又拿备好的粮，一人一虫吃了会又上路了。

    万人血、妖仙魂、飞羽箭、殇令曲，第一次遇见符咒师时他说的“千年妖仙，一朝魂丧”……岐空咙一甜，剑猛的一颤，她赶压制住那腥味，脸略白：“这样啊，那还有意思的。”

    岐空有些尴尬：“我最近法力不济，只能这样了。”

    岐空勉一笑：“禁制是什么东西？”

    小游听她这么开玩笑的语气，心里一松：“吓死我了，我虽然对阵术不太了解，但还是知祭阵的魂是必死无疑的。怎么可能是你呢？而且你是仙门的人呐，归墟山那么危险，他们肯定设了许多禁制，由最的弟守着，怎么可能睁睁看着别人。”

    小游松气，重新坐回她的肩膀上：“那个妖怪只告诉我有人用死阵对付仙门，结果墨丹青坑了君上一把。关于归墟山嘛，我是十年前听承履说的，那天他神很不好，还吐了血，所以我印象很。”小游顿了顿，想了想：“他当时神很奇怪，说什么——以万人血开阵，以妖仙魂祭阵，以飞羽箭引阵，以殇令曲毁阵。还有什么七八糟的，我忘记了。”

    岐空啊了一声：“见过几次……你问他什么？”

    小游，刚想说什么，猛的意识到岐空本是妖仙草，脸一白：“岐空，那个妖仙魂……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

    “岐空，怎么了？你噩梦了吗？”小游飞到她手里，睡惺忪。

    岐空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半饷才低声问：“归墟山的死阵？”

    卑鄙无耻……岐空扶额：“还行吧，他这人比较宅，每天都待在他山里，没事也不门。为什么传闻说他卑鄙无耻？”

    岐空坐在剑上，顺带给她俩设了个隐阵，要不这样悬浮的幽灵指不定吓住了哪位过路人。

    “岐空，你们仙门御剑不应该是在半空中么？”小游小心翼翼问。

    “比我们走路快多了，也不用担心摔来！”小游赶拍拍她肩膀鼓励着：“对了，你认识仙门的墨丹青吗？”

    “传闻在一千多年前的妖仙大战中，他以一己之力重创妖君屿安，天妖怪都知他。”小游双手托着，目光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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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空笑了笑，不言。

绰有余的……

    岐空一笑：“你怎么不猜是我呢？”

    是梦啊。她想。

    岐空一惊醒，半坐起，大气。天已经亮了。

    当她突然惊醒时，周围一片黑暗。她心茫然，四顾寻查。不远一束光突然照来。岐空不由得朝着那光亮走去，渐渐地，周围的景越来越亮。是归墟山！她心里一顿，犹豫时前方突然现一个白衣影——浮白！她慌忙跑去，一眨，那背影已经不见，正前方一墨绿剑影直直刺过来，她想起自己要躲，全却定在那里不能动，睁睁看着剑刺过心脏——

    “妖君屿安耶！他怎么可能凭自己重创我们的君上屿安呐！”小游目光严肃：“我听一个年纪很大的妖怪说，当时有妖在归墟山布了死阵对付仙门，墨丹青却使计把妖君骗了去，才赢了他的。”

    这天黄昏，她们总算是赶到了那个叫“和玉村”的地方。她俩看了一会那块写着“和玉村”的石碑，又看看荒凉的土地，天地辽阔，此却只有一炊烟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