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倒脚的椅，亲手扼杀自己的生命时，也是如此平静。

    “牟老师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宿舍理员，平时想帮你，但是也无能为力。不过，最近我们这栋楼多了一个房间，在二层教导主任住的隔。你知的，我们教导主任那是很严肃，会事的。山遥他们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在教导主任的底闹事。”

    “……”

    “不过嘛，那是个单间，住宿费肯定比你住八人间要贵一。理说来二层是教师宿舍，你这个学生也不该住那里去。不过嘛，这个……我是可以给你想想办法的。”

    “住宿费要多少呢？”

    “……”牟换的声音没有及时响起。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少年说。

    “这个我也帮你想好了……你联系这个号码，他可以借钱给你。”牟换顿了顿，接着说，“你可要想好了，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那间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老师租去了……不过是两万罢了，等你考上好的大学，找到一份光鲜的工作，慢慢还清就好了。我听说现在大城市的人，一个月轻轻松松就有一万多的收呢！但现在你要是选错了路，这一辈可就要因为这小钱毁了……要不是我儿媳吵着把孙送到省城去读小学，我也不会卖这张老脸给你行方便……我也是担了风险的呀……”

    滋滋滋……

    后面的声音，被嘈杂的电所取代。

    “我受不了了……”

    满室寂静中，冯小米糊不清又颤抖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

    他一边摸着后的墙，一边撑着力气站了起来。

    “大家都想去，但是要怎么去？”山寒说。

    冯小米知一最简单的方法。

    解扬真的是山遥杀的吗？

    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解扬看上去像是谁杀的，将他们困在中维纳斯的人，认为是谁杀的。

    他着气，费力将自己瘦得包骨的从地上撑起来。球帽压着的蓬发，发黑的眶凹陷去，不自然地脱垂着，脸颊肌僵地绷，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自己才听的清的句。

    “杀了山遥……”

    “杀了他……就能去！”

    ◎冥冥之中一定有着只有她才能到的事，只有她才能改写的历史。◎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 冯小米扑向山遥。

    后者一个措手不及，两人一起摔倒在余温未散的桑拿房中。

    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冯小米压在山遥上, 死死掐着他的脖。

    山遥涨红了脸, 挣扎不脱冯小米的双手，便用拳一拳接一拳地砸向冯小米的脑袋。

    冯小米鼻里霎时一鲜血，可他像是浑然不觉痛似的, 依旧神癫狂地掐着山遥的脖不放。

    “你们在什么！”

    原野冲了上去，陈回过神来，也连忙上前帮忙分开两人。

    黄球帽落在地上, 被人踩了几脚。

    冯小米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山遥上, 好不容易才被原野和陈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