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历史可以是在发生后才被决定是如何发生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之一。”

    他故意疏忽防范，让手臂上现防卫的刀伤。

    解扬计算着匕首落的位置，躺在匕首正好能够的位置，手里攥着绳索的另一。

    “嘁，你的讲究真多。到时候看你是喝还是喝洗脚。”冯小米嘟囔着。

    他取保温杯里的匕首，挥舞着冲向山遥。

    他如今期望的，也就是躺。

    父亲苦婆心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在那座稻草堆上，在那片只属于他们的海洋，他对她讲起自己最近兴趣的事。

    “首先据‘双实验’，如果没有人去观测电到底通过了哪条，它就同时通过了双而产生涉。如果有观测行为，那么它就必定通过了其中一条。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更让人吃惊的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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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能够躺。

    他小心护住了怀里的保温杯，低声：“喝用的。”

    他睁开，用包着创贴的手的匕首，将它放一旁的山遥手里。

    前浮现，唐柏若的模样。

    他挣脱绳索，沿着山的路，追上了山遥。

张笑脸说。

    不想被仇恨吞噬，同化成另一个山遥。

    他不想输给山遥这样的人。

    “一个叫约翰·惠勒的人，提了一个叫‘延迟实验’的猜想，实验的基本思路是用半镀银的反镜来代替双。我们可以选择要不要在终半反镜，这个选择，可以在最后一刻才来决定，在这个‘最后一刻’，光理论上已经通过了第一块反镜，但由于我们的涉，它必须在快要到达终之前，据我们的选择，反过去决定当初到底走的是‘一条路’还是‘两条路’。在惠勒的构想诞生五年后，这个实验猜想真的被证实了。”

    他故意装作被打到手腕的样，让山遥抢走了匕首。山遥握着匕首向他刺来，指纹如愿留在了匕首上。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也要自己。

    1997年的4月18日，机会终于到来。

    解扬拖着疲惫的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树。他把山遥拖了过来，然后将吊着匕首的绳索甩过了的枝桠，又把保温杯里面剩余的冰全倒掉，杯远远扔走。

    “你们不买吗？山上买不到饮料。”解扬说。

    解扬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坦然。

    一切都照他的计划发展。

    在他的故意提醒，三人组来到学校小卖买饮料。

    在匕首落的瞬间，他闭上了。

    他等待着。

    “儿啊，爹这辈没什么息，也不要求你一定要人地，我们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良心。爹只要求你，个善良的人。儿啊……”

    “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他从宿舍里拿了山遥三人组要求的铁桶外，还额外带上了自己的保温杯。

    一切准备就绪，他不要命地扑向山遥，抓着他的故意砸在地上的石上，直到山遥翻着白了过去。

    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找他麻烦的山遥大概是在别受了不愉快，故态萌发要喊他一起去抓螃蟹。

    只要冰块化，匕首就会垂直落。

    “意识，可以改变世界，甚至过去。”

    他气吁吁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保温杯，取提前藏在上的绳索，用冰块夹住沾有山遥指纹的匕首两边，再用绳索将其缠绕起来。

    肋取肾的伤隐隐作痛，或许渗了鲜血也不一定。

    冯小米带路，四人来到那座山上。

    他摸上的打火机，燃了绳索的另一，也燃了撕来的创贴。最后，将打火机用最后的力气扔走。

    一如既往，他是被支使的那一个。

    他仰望着正在坠落的夕，直视着那火红的余光，而密的睫像是蝴蝶死亡前最后一次扇动的翅膀。

    冰块在太的余晖越来越小。

    “我最近在一本书上读到了‘双实验’和‘延迟实验’，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到了，父亲。”

    脑海里浮现了父亲的面容，母亲的模样，哥哥的影。

    “让你拿桶就拿桶，你还带个保温杯什么？”冯小米不怀好意地推搡着他的肩膀。

    趁三人组在小卖外边烟讲话，他请小卖的阿姨往他的保温杯里装满了冰块。

    “我不想输。”他喃喃。

    一桶冰块倒保温杯，淹没了尖锐的匕首。

    他难掩激动，满怀向往地望着那片浩瀚的海：

    血从里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