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当时离开天光，是因为他血中压抑不住的疯狂血。”

    勺与瓷碗发清脆的碰撞声响，他的嗓音和缓，像教她法术般耐心地解释，“我与天光着同样的血……”

    他缓缓掀起眉睫，金眸弯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自然也同样的卑劣啊。”

    温柔的话语却如同晴天霹雳，轰地一声，沐暮到目眩。

    是啊，是她自己没认清吗？是她没清晰地看到他温柔的品行，藏匿着的疯狂和偏执吗？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她边，双目弯弯，温柔极了。

    “乖。我们吃饭。”

    沐暮忽然心里一堵，用力将他手中的东西推开，“我不吃！”

    噼里啪啦——

    瓷碗猛烈地摔到地上，碎成了无数片，细小的碎片飞溅到沧夕月的脸上，俊白皙的脸庞被划一血痕，细小的血珠顿时沁了来。

    “我再去盛一碗来。”

    沧夕月没有丝毫的愠气，蹲，清理着地上散落的碎瓷片，“暮暮等一。”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不吃啊。”

    她再次抱起双膝。

    “当、当当。”

    脚踝发清晰的声音，当当的声音回在屋中，刺激得她瞳孔一缩。

    这铃铛的声音明明是清脆好听的，但落到她耳中，却像尖锐的声响一般，刺激着她的耳和她的大脑。

    她悲愤地看向自己的脚踝，却见沧夕月又来到了床边，视线落到她的脚踝，“真动听的声音，果然很适合暮暮。”

    她倒一气，不住地往床边躲，一只冰凉苍白的手圈上她的脚踝，如同往日一般，轻易便将她钳住。

    “当、当当——”

    她轻易被拽回了他的。

    沐暮抿成一条线，抬起脚就要狠狠踹去。

    动作幅度之大，铃铛响得更了。

    但她哪是沧夕月的对手，不几，她便被着手腕，钳制无法动弹。但这似乎取悦到了沧夕月，他发几声轻笑，将覆上，另一只手如同蛇一般缠了上她的腰际，轻轻一扯，衣裳便解开来，熟练地抚上。

    “这声音，果真是助兴。”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灼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

    沐暮瞪大了睛，开始剧烈起伏。

    他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浑浊的金眸清醒了些，他撑起，指尖抚上她的角，“怎么哭了。”

    沐暮不住地落泪，哽咽，“夕月，我们再认真谈谈好吗？”

    “……好。”

    他将她扶了起来，耐心地给她系好衣服，“暮暮说吧。”

    沐暮红着睛看他，“夕月……你我吗？”

    “我无比着你，暮暮。”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我……可以理解你的占有，但你不能全然把我占有，让我失去所有。”

    沐暮无助地抚上他的肩膀，“我会痛苦，我会崩溃，你这样是真正的我吗？”

    沧夕月没声，安静地看着她，昏黄的烛火闪动，却仿若照不他的双眸。

    沐暮哀求着说，“你把结界打开，我们去，一切都还可以继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