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圣诞节之后是期末考，再接着便迎来了我们中首次的寒假生活，对于小一和小二来说这是可以彻底放松心的时光，但是对学测战士三生而言却是最后衝刺的机会了。

    圣诞节那一天康志丞学近乎爆炸的宣言让我吓了一，彷彿有钉将我钉在原地，夜晚的气温明显骤降，吐的话明显带着白气，我的心脏因为心悸而激烈鼓譟，看着学我哑无言，就在学又想要开说话时却被人给叫去。

    那次之后至今，我们不再连络过。

    我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被人告白，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找人商量却发现我的友圈实在是贫脊。

    该找周一吗？不，算了吧。到时候又跟我吵架、冷战，我可不想要到时候又在毕业典礼时和好。

    那么该找许芳妮吗？呃，我看还是过吧。这傢伙到时候不知到时候又会说什么，闭上睛我已经可以想像许芳妮兴奋又愉悦的神了。

    叮咚。

    通讯传来了声音，过萤幕之后我愣怔了一会。

    是学。

    「学妹，首先我要和你歉。很抱歉我那天无知又莽撞的行为造成了你的困扰，虽然覆难收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将这件事给忘掉，这么或许很自私，但是可以吗？请你原谅我的无脑行为。」

    抿抿，学的这则讯息我左思右想始终理不思绪，已读两个字就这么隔在萤幕之中，冰冷的觉让这个冬季更显得冰雪严寒。

    「可以请问为什么吗？」最后我还是打了这句话，这句我当天就应该问的话。

    而学上就已读了，我想他应该是抱着忐忑的心在与我传送讯息的吧，从他发讯息到我回復的时间大约经过了五分鐘，而这五分鐘他到底有多么不安、恐慌呢？思及此我便有罪恶。

    「不知。」

    又过了五分鐘，学传来了这三个字。

    嗯？不知？

    我整个人傻在手机萤幕前，半晌，电话又响起。这次不再是隔着冰冷的萤幕，而是透过电话与声音来传递讯息。

    「喂？」接起之后，我等待着学的回答。

    「应该很讶异吧？我这么回应？」

    「确实是乎我的意料之外……」

    偷偷吁一气，我的心脏又开始莫名躁动。

    沉默就这么在学和我之间蔓延开来，我知学在整理自己的心，而我也耐心等待着他的回应，等到分针绕了第三圈我才听到学一气的声音，接着他缓缓吐了字句。

    「或许早在余皓跟我提起你时，我就在意起来了。」学轻轻笑了声，像在笑自己傻，「他总是说有个小妹是他要好好捧在手心保护、疼的，跟他很友好的我自然也会屋及乌吧？」

    「所以学会愿意教我舞和读书都是因为余皓大哥？」

    「一开始是这样没有错。」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好让自己可以更专注在学的话上。

    「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你的认真、你的努力，所以等到发现时就喜上了吧？」

    「难学不害怕是错觉吗？」

    「或许吧，但是我不想要后悔。」

    「后悔？」将有些发的电话换至左耳，我问。

    「嗯。」学的声音淡淡的，就像平静的面一样，「人生就像烟般不过曇一现，所以我想要要好好地把握，不想要有让自己后悔的事。」

    学的话再次让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