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互作用的平衡反应，一辈记得好吗？永远不要再犯这可怕的错误。它是平衡的艺术，绝非个人秀。』

    彻忽然想起邱妙津写的这段话。

    他和达新站在咖啡店门，冷着脸，目送雪映、姚綾离开。他们远去的背影于错落的城市光影中，肩并肩，有如幻影，彷彿风一就会随之散去。

    「以后他们事不要通知我！」达新心恶劣，连声再见也不愿意说，转就走，独留彻立在原地。

    咖啡店播放的音乐与外人车声音合在一块，彻回过往店里面看，刚好与立在柜台里也往这里探看的少廷对视。彻抬手轻轻挥动示意自己要离开了，少廷回应表示明白。

    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上，想着刚才雪映定不移的表，他说：「我们会幸福的。」

    彻问姚綾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只有雪映如此忠贞决的回应。

    这算什么？

    或许姚綾真的与陆海震断得一乾二净，儘他们从中起就是一场剪不断理还的冤孽缘；既然雪映如此信，他们这些旁观者局外人又有什么立场好多说。

    闷得难受，彷彿随时会炸裂，然后灰飞烟灭。

    隔天一早，少廷回来后又看见彻坐在客厅，不同的是桌上没有酒的踪影，空气中也没有丝毫酒味，彻静静坐在沙发正中央，无神盯着漆黑的电视萤幕，似乎彻夜未眠。

    听见开门声看见少廷回来，他才像是找回呼活过来，手指眉间，哑着声音说：「回来啦。」

    连着两天如此，少廷不由得担心起来，坐在沙发上的彻，彷彿会被角落里某个隐藏起来的黑暗给忽然吞噬。念升起的同时，少廷快步来到他边坐，心急拿袋里充满温香气的早餐彻手心：「还没吃吧，今天刚好店多给我一份。」说完，自己也拿另一份打开来要吃，动作的同时，也一边思量该不该问彻发生什么事，可又想到自己年纪小他一，不见得能替他分担烦忧，又怕去伤到彻自尊心。烦恼之际，什么话也说不了。

    彻缓慢的转看了他一，又缓缓的看着手心里发度的早餐，抿微笑，可笑意不很快散去。

    着晨间新闻吃早餐，彻沉默，少廷则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好险新闻主播朝气十足的声调搭上轻快活泼的背景音乐，才能够短暂忽视这一室的寂静。

    饭后，彻走至前院为已经满一盆的白玫瑰浇。如细雨自浇壶洒落，透着金黄晨光，看起来就像金的雨落到白玫瑰上；收拾好东西没有上上三楼房间睡觉去的少廷，静静站在窗前凝望这一幕。

    「彻哥，」少廷忍不住唤他，声音透过窗传递至看着白玫瑰发呆的彻耳里，彻人有些恍惚，愣然一会，看向他，少廷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