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辛夷边整理柜台边听她抱怨。

    盼盼趁着没人的空挡，忍不住和唐辛夷吐槽起那些奇葩客人。

    唐辛夷和盼盼都在抱怨，为什么一天要加那么多次冰箱，还要把里面的货扣来加新的去，加满后就关冰箱，反正副店规定，冰箱和货架不能有空的地方。

    阿华打完饭回来就坐在一旁玩手机，要不然就站着烟，阿姨用地方白话不停地跟阿华代，以后不要给他们免费袋，很贵的。

    一过后也是工人们打卡上班的时间，唐辛夷必须继续站着吃饭，边收银边吃饭，一半过后没人了，还得补充冰箱和货架。

    来来来，你跟我来，教你认认字，哪里写着一排四块……

    “以后不要给啦，堂都不可以带去吃的……又不买我们店里的东西……透明袋很贵的……”

    忙东忙西，一才能吃饭，小店里只包中晚两餐，只打堂的白饭和青菜，阿叔自己主菜，至于吃什么，蒸鱼，饼，，西红柿炒，着来，偶尔加个烧鸭。

    真正闲来已是两过后。

    “那你还要吗。”唐辛夷努力保持着笑容，憋住心里的真实想法。

    大婶看见了屏幕也或许看不懂计价程序，依旧一副你是商的表看着唐辛夷吼，上面写着是四块啊四块啊！

    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啃零，闲来就吃东西，胖到她气也有小肚，大抵，好多衣已经勒起印了。

    ……总之，这个店里的人，阿叔阿姨，店副店，阿华，都是远亲近邻的关系，能和唐辛夷吐槽不满的只有同为打工妹的盼盼了，事实是，唐辛夷扮演着聆听者的角，她始终不认为……自己应该和盼盼阿华他们一样，作为备受压迫无能抗争的那分。

    “一共二十六，谢谢。”

    “刚刚有个大妈，来回拿了两次酸，都是同一瓶，九块的，啊，这个这么贵啊，啊，这个也这么贵啊，怎么都那么贵啊……”

    “这个多少！”大婶一脑将唐辛夷装好的购袋扒拉开，着金戒指的指着一排苓膏，“这个多少钱！”

    “上次她自己扫地，骂那些工人没素质，刚刚在群里又发，我们要谅工人太辛苦，要笑着服务啥的……我们谅他们，他们谅我们吗！”

    忙到十二半，唐辛夷才有时间稍微坐一，转又要加冰箱，加货架，加烟，扫地。

    “一排十二……”

    “十二？那上面不是写着四块钱嘛！”吼完还要趴上柜台去查看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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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趣的生活最能。

接近负荷。

    老阿姨似乎不是很想免费给她的同伴袋，一直不停地问，堂没有吗怎么不去问堂要，堂准你们带东西堂吃吗，两个大妈嬉笑脸的又要了几个透明塑料袋走人。

    晚班要上到十二，中午三到五是休息时间。

    “不可能不给……”盼盼凑过来跟唐辛夷说，“那么多人要，怎么不给……一个袋又不贵，贵的话收钱啊……嫌袋贵还不是一直免费给……你看吧，次有人来，你不给，我不给，阿姨也还是会给，不然阿叔和老板娘又要吵……”

    “不要了，那么贵！外面都是才三块几，你们里面的东西都那么贵！”大婶叽里呱啦的一通数落，了钱走人。

    正悄悄说着话，两个拿着堂大白馒的阿姨走过来，分别向唐辛夷和老阿姨要袋，唐辛夷没说什么，给了她一个红的袋，看着大妈走向她的伙伴。

    “唉，就不该让阿叔店，店都没什么用的，连个空调都不给装……还老是关冰箱……老年人就不该再工作了，界太低……老板娘也是，一个月不来几次，一来就让我们打扫卫生，扫地扫地，我们的工作容包括那个吗……明明什么都不只收钱，一天天在群里叭叭叭，要尽职要负责，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才是四块……”唐辛夷往后顿了顿，将电脑扳给她看，“一个四块，三个一共十二块。”

    “嫌贵就去买啊，嫌贵还来这里找，不是犯贱吗……啧啧，不认识字还是睛不好……真的是，那些人来买东西都不带睛的吗！”

    这么艰辛的条件，唐辛夷还是胖了将近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