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对帐单，如果2021年连续两个月的投报率30这数字，你觉得只是短期表现，那我也可以给你看我2020一整年的绩效，至少也是20以上，少说赚了一千多万。」张復恆几乎是跟钟梓军直接槓上。

    钟梓军静默几许，却突然叹了一气，一改方才咄咄人的态度，说：「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提到这件事，是我的错……张復恆讲师，我跟你歉，后续我将不再发言。」他居然还远远地跟张復恆敬了个礼。

    张復恆冷笑：「八到十年？耗费这么的光，才能开始享受成果，这还不是财务自由，而只是让自己不用兼职、或不用拼命加班而已……那你要一个月薪三万的小资族，靠着那一年少少的获利，存钱存到甚么时候，才能有钱结婚生？又要到哪个年纪，才能真正退休？等到七老八十，走都走不动了，才终于能够财务自由？等到关节都退化光了，才有资金去环游世界吗？」

    「嗯其实我从来没问过他，而且我觉得他是个讨厌鬼……但是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贴在壶上的姓名贴，他好像叫钟梓军，楠梓的『梓』，军队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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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梓军突然提到了张復恆的家世，质疑他说：「一般散若遇市大跌，想要抢短逢低加码，往往只会愈摊、价愈低，直到资金耗尽，但你的弹药无穷无尽，可以使『无限摊平』之术，自然胜率突，但是你的这赚钱法，一般散有办法复製吗？」

    我虽然不知发生甚么事，但是看着张復恆的脸铁青，心里想着我非刀相助不可。

    那一天课程结束后，张復恆又来找我吃饭，才刚到了餐厅，张復恆就主动问起钟梓军说：「慕耘……你知那个怪人，这两次小班制课程，都在那边发言的男，是叫甚么名字吗？」

    我想他可能只是，觉察了自己的言语不当，所以藉故离开当场吧？

    「我是建议年轻人努力工作，但不是建议工作到死，大概努力个八到十年左右，存款累积的金额，与在相对低买etf的加乘，就会產生明显的复利效应，并且会让被动收，开始能代替掉兼职收或加薪的奖金分，那么工作就可以愈来愈轻松。」钟梓军也为自己的策略辩解。

    但是后来我才知，这个钟梓军，原来并不是路人甲……

    「那你的风险投资，难就比较稳当？确定能让小资族年纪轻轻就财务自由？而不是赔光积蓄吗？」钟梓军也反相讥。

    张復恆却骤然间变了脸，问：「故保险金……你怎么知我父亲……」

    他看起来居然是要在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瑜珈。

    「我相信你的绩效不错，但那是因为你的家底本来就厚，『本多终胜』的理，几乎每个投资者都知晓，这也是政府基金期投报率几乎都不会输的原因。所以你不能只说你赚钱的分，你也要老实承认你的资金来源，除了你本来的家境就富裕以外，你还在2019年底，突然自你父亲那里，继承了一笔五千万的故保险金。你本来就不缺钱，所以可以完全利用这五千万来作。」

    于是我又快步上前，直衝着钟梓军问罪：「喂！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扰别人的投资讲座不说，居然连人家父亲过世的保险金都拿来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之所以会说是「一个人」，是因为书店的外区，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在上课，所以钟梓军是一个人要去自己的，并没有老师与同学在。

    「钟梓军？你说的是钟梓军

    钟梓军说完此话，便突然拿起了旁的瑜珈垫，转就朝店门走去。

    张復恆似乎回復了正常的神，也回復了他的翩翩有礼，向在场的熟女学生们逐一歉：「真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想是我的讲课容，有一锋芒太，让其他路人听了有耳刺，或者是红；但是我也不对，我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接来我会心平气和地，继续我的课程，我们不要受到一个路人甲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