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用餐，那儿除了有大面窗的夜景以外，还能看到飞机起降。

    或许是因为远离了工作地的尘嚣，也终于可以卸平素完的形象，张復恆开始对我敞开心扉，悠悠说：「其实钟梓军说得没错，我是有家底的人，但是我其实不喜当有钱人，当然也不是说……我想变成多穷苦，必须跟你坦白说，有钱的日总还是比没钱好……我只是不想要有钱到，所有人都觉得你人生的表现，是因为有钱。」

    「就算你很努力，就算你挣了一片天地，旁边看戏的人也只会说：啊，你就是因为有钱才成功的嘛！更别说是，你万一失败了，等着嘲笑你的人，还会多如过江之鯽，每个都说：看吧！我就说他没实力，他也不过是有钱而已。」张復恆继续阐述了自己的心境，

    我却安着张復恆，十分真诚地看着他说：「不会这样觉得的！我觉得你很努力，我也觉得你表现得很好，事实上，我原本并不知你的家境，但是我就已经觉得你很好，你的个人优有许多，说都说不尽！『有钱』的这个项目，大概只能从后面排起。」

    「你真的这样觉得？」张復恆看着我。

    「我真的这样觉得……我虽然不是甚么大人，但是在服务业看多了形形的人，我大概也能分辨鑽石与人造石……这是我的比喻啦，我觉得你自带能量，你站在那里就会发光……你是因为本是鑽石而被发掘，不是因为被发掘后才塑造成鑽石！」我这段话是发乎真诚，因为当初我才一见到张復恆就被引，并不知他任何家底。

    「你说我本是鑽石……」张復恆的目光，彷彿希望我继续说去。

    「我从第一天认识你时，第一看到你时，就注意到你的光，就被你的气质所引，所以我不会觉得你的成功，跟钱财有甚么关係，或者应该说，就算有钱也买不到你的光芒与魅力。」

    我一气说了这么多，字字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没有任何要阿諛諂媚的意思，我只是把我心对于张復恆的慕，一吐而尽。

    张復恆似乎有被我打动，嗯不是有……是很大一。

    我觉得他的眶间晶芒闪动，竟似泪。

    他突然轻握了我的手，有哽咽地对我说：「谢谢你这样肯定我！」

    「啊……」我突然被握住手，觉呼都快停止。

    张復恆却说让我更加断气的话：「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喜往这里跑的原因，我在书店里，在与你的互动间，我找到了最真诚的讚，最朴实的肯定。其实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些明星艺人爆红以后，却突然消失于萤光幕前？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偶像艺人，另一半却选择圈外人……甚至有些当红男明星，他的恋诽闻对象，不是甚么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却是边默默陪伴的小助理。」

    我被张復恆握住手，又听他说了这些话，我觉自己心脏动悸无比，脑袋也开始发，我真担心我一秒就会昏过去。

    张復恆说这些话，是甚么意思？他难会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