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师！我知该怎么了，我现在就去找钟梓军！」

    「其实当初他有问我说，如果不继续化疗的话，瘤不復发的机会有多少，我跟他说……胜算极低」

    「他是有说，他还要想一想，因为女生的结婚对象，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他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去破怀。」林国仲医师看着我，有些试探地问：「不过梓军有跟我説，他喜的那个对象，已经跟未婚夫搬到台北来，他如果想要去找对方，那就是要在台北找……只是说，你现在却跑来这里，问我各梓军的事，所以……他没有去找你吗？」

    「他真的是……这么说？」我觉自己满满的酸楚。

    我也终于知了，他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躲开。

    「他得的是什么癌症？」

    我心里碎念：钟梓军你还给我说，你扯那什么摄护大啊！害我当时还嘲笑你，我都不知，你原来真的病得很重？

    「其实一年多前，梓军中断治疗以后，他就很少再跟我联络，但是几天前他又突然现，说要再来找我治疗。我很惊讶，还很鼓励他说：你终于想通了！还是希望能够多活久一吧？」言及于此，林国仲医师摇了摇，继续说：「他却看起来很消沉的跟我说，没有，他是专程来领死的，请开给他那最最毒的化疗药，最好能够一次就杀死他的。」

了一推防患未然的医疗材。

    「他不想活？」我很讶异这件事。

    「恶淋癌。」

    我突然想起那天party，从张復恆的新家窗向看时，所看到的红衣tshirt男，莫非真的就是钟梓军？

    「本来是打算替他安排治疗，不过，我先帮梓军了一系列的检查，不是血还是影像学方面，看起来都显示他一切正常，我找不到瘤存在的跡证，所以我也无从治疗起，就直接放他回去了。」林国仲医师给了让人意外的答案。

    「他没有来……啊不对，他有来！他有来到楼！只是没有上来，然后他又临阵放弃了。」

    「对，他吃得很健康，也作息很正常，他每天都在练各养生，我想他是为了要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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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没遮拦的在林医师面前，喃喃自语这些男女琐事，明明这些琐事好像一也不医师的事。

    听到了「胜算极低」这四字，我突然想起了钟梓军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这个对象不是0050，他是人生没有目标的无业游民，无大志，是哪一天会不小心市的风险，你若是选择他，胜算极低。」

    只听林国仲医师又一步解释：「老实说这个存活率也不好算，毕竟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像他这有化疗、却没有完整完的患者，临床上也是比较少数，所以癌症的復发率很难估计。但我当时想要表达给他的意思是，他这癌症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大多数的患者都会復发，平均来说只能再活个一两年。」

    「梓军后来，好像真把我当成了心理医师……他跟我说他失恋了，他喜的女即将要嫁给别人，他很痛苦，他觉得他乾脆来接受一更痛苦的治疗，看会不会让他心里的难受少一些。」

    「原来他是决定，要来医院接受化疗？而不是国……」我想到了钟梓军在别时跟我所说，他将要国一趟、可能会在国外定居云云，结果也都不是真的。

    原来如此，他当初就在暗示自己可能会市，只有很低的癌症存活率，只是我并没有听来。

    「那他前几天来找您时，病况还好吗？」

    原来我不是看到了幻影！

    但是还好，林医师没有嘲笑我，他还帮忙补了一句：「其实我有鼓励梓军，问他要不要把自己喜的女生追回来？」

    「他怎么说？」

    「梓军来找我时，确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我还很严正驳斥他说：没有这杀人的药，只有治疗的药！你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应该要看心理医生？」

    「完全像个正常人一样？那他不就可以正常谈恋、正常的结婚生了？」

    「当时他的化疗疗程，其实还没有走完，但是他跟我说他不想再继续，他想要试看看别的方法……基于医生的立场，我必需力劝他继续接受治疗，但是基于朋友的角度，我又似乎能理解他的想法。」林国仲医师语重心地说：「所以后来我并没有迫他，我放他走了，只是不知他走去哪里？现在听你说才知，原来他跑去桃园的乡养生了。」

    「所以他好了？完全好了？」我喜望外，泪与酸楚都突然地止住了。

    「那他这次回来，有接受治疗吗？」虽然我心里怪着他，但我也无比的关心他。

    「他真的是这么说，也许不是字句完全一样，但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

    「『完全好了』这四个字我不敢说，只能说在梓军的上，目前看不来有瘤復发的跡象，他现在就完全像个正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