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苑清跟在连以然的右后方走着，盯着地板。

    觉得时空有些诡譎。

    场景好像回到那些老旧教室，教室里是老旧的木桌椅，木桌椅上有着立可白涂的老旧字画，字画里又有着岁月雕刻的老旧痕跡。

    那个时候的陈苑清，也常走在连以然后，排队去场升旗的时候、排队去参加校演讲的时候、排队去校外教学的时候、排队准备放学的时候、排队去毕业典礼的时候。她都会故意站在连以然后方两排的位置，幸运的话，能在队伍行走混时，悄悄的移动到连以然的右后方，时不时的看着他。然后会开心上整天。很简单的。

    「盯着地板发呆啊？」一直听见鞋底着地板的沙沙声，却始终没见到人影，连以然于是停脚步问。她怎么还不跟上来？

    「啊？」陈苑清急剎车。还好，差一鼻就往人家的背后撞上去。「那个，你是什么时候就认我……了？」而且为什么不说？

    「一开始啊。」而且还是不费灰之力呢。

    「一开始？」陈苑清惊吓，「那你怎么不说？」要是说了，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又惊恐又尷尬啊。

    她回想到那一次，在速店门，她正在输自己的姓名给顾淮远的时候；连以然忽然略为激动的问着她──你不认识我吗？

    连以然笑了笑，惹得经过走廊的两学妹看着他兴奋的接耳。「我就是想知你什么时候会认我来啊。」

    哪知你真的把我忘了一乾二净了。

    这个纠结，已经嵌在连以然心上好几天，于是他又追问：「你为什么认不我来啊？」

    「呃……」虽然知连以然应该没有怪罪的意思，但陈苑清还是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就是，你变好，还睛，我本来就脸盲，我真的认不来。」

    毕竟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连以然当然还是以小时候的样貌活在她的记忆里啊。

    记忆是不会大的。

    那时候的他才比自己一个，现在她的才到连以然的膛度；而且小时候连以然没近视啊，她记得他以前视力可是全班最好的呢。

    连以然克制自己想要衝上前住陈苑清双颊好让她清醒一的衝动。

    「就这样？」

    「蛤？」看来连以然好像有小小的不开心，陈苑清战战兢兢的问。

    「我说，你就因为这样，所以认不我来？」

    「呃……」

    怎么办，这时候如果承认，觉连以然会更生气；但是如果不承认，觉他一定会知是骗人的，这样到来不也还是一样更生气嘛！

    所以，陈苑清在心中气，快速的说──

    「你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我们前几天才加好友，代表过去那几年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知啊，而且你小时候没镜啊，所以我理所当然就会觉得你现在没有在镜嘛！虽然说小时候跟大可能还是有相似之，但是前几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也没太注意看着你啊，一直『端详』陌生人的脸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对吧？况且我那时候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啊。」

    快、狠、准。

    陈苑清不能再给自己更的评价了。

    这时，连以然弯腰，把镜往鼻樑推，将自己的双眸赤的凑到陈苑清前，「这样看清楚没？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