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苑清没回话，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应付过去。她知连以然太聪明了，一的不对劲都能察觉来，所以要呼拢或隐瞒一件事就变得非常棘手。这阵刻意对他疏离，应付的谎言像雪球一般越越大，陈苑清觉得，自己可能哪天会直接被压死吧。

    「你来。」

    果然。一秒就被连以然带教室了。

    被他拉到走廊尽的货柜电梯边。她能觉到即使生气，连以然还是很保护她的。例如现在，课时间的走廊都有着一坨坨的人群，时不时还会有人忽然从教室窜；可是在他牵引的匆匆步伐间，陈苑清完全没被任何一个人碰到。连以然会把她拉近他的后，贴着自己护着走。

    依旧，跟以前一样。

    一路上她默默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被圈住的手腕，不自觉微笑。要是不认识现在的他，大概会觉得自己正被连以然拖去墙角揍一顿吧？这气势？亦或着该说是要去架的觉吗？这浩浩的氛围，其实蛮搞笑的。

    陈苑清再度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疯了。

    居然还笑得来。

    「你怎么了？」站定在角落，连以然问。

    「没有……」她说，神游移，沉静几秒后才又补充，「我只是觉得，你和张晴觉比较般。」

    「有人又说你什么吗？」

    「没有，是我自己觉的。」

    「我本不会喜她。」

    「我知……可是礼拜五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们两个走回公寓。我就觉得好像……该在一起的是你们，不是我们。」从来都不是我们。

    连以然以为，她误会了他跟张晴偷偷私相约，最近才如此闷闷不乐，于是着急的解释，「你误会什么了吗？那天是两系球队练完后一起吃饭，结束后才知她住在我们家附近的小巷，我那天也没骑车，所以我跟她还有顾淮远才一起搭完捷运后走回来，顾淮远中途跑去买东西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等回去可以问他，我真的跟张晴没有什么的。」

    陈苑清当然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真的相信你们之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很，你懂我的意思吗？你应该要喜她……而不是我。」

    「你知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陈苑清气，抬面对他毫无隐藏的慍怒，激动的说：「你太好了，而我不够好，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变得超自卑的。我觉得我好像不能为你什么，关于你的球类运动还有学业，我本一无所知。可是张晴不仅是球队副队，脑又聪明，跟我完全不同。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即使现在你对张晴没兴趣，可是未来一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张晴。那时候你会不会就发现，原来我一都不好、一都不适合你，然后突然的，你就走了。」

    「张晴的确跟你完全不同，所以我不会喜她。」

    「你还是不懂。」

    「我懂。但我完全不需要你为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努去了解那些你没兴趣的事。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可能一辈陪在你边，然后只接受你的付，到后来你一定会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