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鲸鱼，怎么会知答案呢？」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回答。经过这个夏天的密集教学，你虽然没办法变成海豚，至少可以成为一隻抹香鲸，嗯？试试看。」

    肚圆鼓鼓的抹香鲸吗？宁芸芸不是没觉到蓝龙对自己的用心与贴。但每次听见他的毒，就会戳破她好不容易诞生的粉红泡泡。佛经上是不是有说过？一切粉红泡泡如梦幻泡影？只是她神智不清產生幻觉，教练应该没那个意思。

    「因为害怕。」宁芸芸随回答。

    「害怕什么呢？」

    「害怕受到伤害。」

    「鲸鱼已经是海洋中最大的动，还会害怕哪伤害？」

    「也许……也许……牠的同伴并不接纳牠。你真心在乎的，就能对你造成严重的伤害。」越是跟着蓝龙的问题思考，宁芸芸的表就越发沉重。

    蓝龙停脚步，认真聆听她的詮释，凝望着眶发红的小雷龙。

    「也许牠闯了大祸……也许牠害死了自己的亲族。鲸豚和人一样，和家人的关係非常密切。闯这大祸，即使活着，周围的人看牠的神都充满厌恶。也许在牠的世界里，牠没有权力笑、更没有权力哭。但一直忍，不说心里的话，就连呼都会困难。」

    宁芸芸跟着思路回想，不禁自己的衣角，一脸委屈。脸上稚无助的神，似乎退化到她小时候。

    扬起眉尾，蓝龙听见絃外之声。

    「为了活着，自己创造一个新的频，把想说的话，倾倒海洋中的空无。因为海洋虽然不回答，但只要让牠说，不要评判，就能勉继续呼，日就觉不会那么痛苦。」

    这就是宁芸芸的境吗？蓝龙到心沉重。

    「无心之过不为过！五十二赫兹鲸鱼应该要来我们c大大传系，学会表象训练，不要理会那些慈悲心缺乏症病态的反应！」

    宁芸芸到自己被冒犯，怒瞪他，没接话。

    「我觉得这方式，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蓝龙一脸严肃。

    「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五十二赫兹鲸鱼有了喜的人，不！我是说喜的鱼，或是有其他的鱼喜牠……牠总是躲在人群后，用着别人难以接收的频率……牠要如何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他想到宁芸芸对梁伍亿的期待：总是盼望他能收听自己的节目，双不由自主闪闪发亮的模样……

    心酸啊，但这是癥结。

    「也许，那隻鲸鱼本不敢有那个心。因为知自己犯了大错，这一生勉过完就好。」宁芸芸的脸庞没有一丝属于青的生气与活力，让蓝龙看得好心疼。

    「有罪的人，没有资格奢望幸福。把自我缩得越小越好，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价值，就怎么样都能活去。躲在奇怪的频率后，躲在无能的面，假装说着别人的心事，被拒绝也就不会尷尬，不会伤心，也就不会再痛了。」

    「真的不会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