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茹松开了杨舒茵的手，低垂的眉缓缓移动，最终与她对视。

    杨舒茵看见李雁茹的神中藏着许多绪，怀念、喜悦、悲伤、不捨……无数错，令她顿时难以辨别李雁茹此刻的真实绪。

    「因为你拉的声音，和我以前一个……朋友，和她一起听过的声音很相似。所以每当我听着你拉琴，就会想起她，这个声音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可以拉得来。」

    一边说着，李雁茹一边举起双手放在耳后，再次闭上睛。四周的声音就像是放大了几倍，一起被引过来，在掌心形成的狭小空间里回盪。但是这嘈杂声并没有持续太久，仅在转瞬之间便陷静寂，取而代之的是一哼唱着《atntis》旋律的女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闻言，杨舒茵微瞇起双，表晦暗不明。

    「雁茹……是透过我的音乐，在思念着谁吗？」她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并没有将这句话问。

    因为从李雁茹的行为表现就可以明白，这可能就是她不想为外人知的事，而且杨舒茵清楚，她自己本，也是藉由音乐在思念着母亲，所以就算李雁茹站在自己面前，实际上却看着她后的人，她也没有权力责怪。

    他们，是一样的。

    于是，杨舒茵故作开心地说：「若是这样的话，我荣幸。能让你想起开心的回忆，代表我的演奏是成功的吧？」

    只是，她不懂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的觉，代表着什么。

    单手握拳压在，杨舒茵蹙眉，脑袋里拼命搜索着可以排解这不适的方法，却是徒劳无功。

    「开心吗？或许可以这样说吧。」李雁茹放了手，扬起带着些许苦涩的角。

    沉默一阵后，李雁茹举起带着錶的那手确认时间，距离约定的六只剩十分鐘，这时杨舒茵正好也看着墙上的鐘，喃喃：「思涵学姊差不多要来了呢。」

    李雁茹站起，朝杨舒茵一鞠躬，：「抱歉，本来是来当你的演奏评审的，结果却反而给你添麻烦。」

    「不不不！才没有那回事！谢谢你，我很兴你来听。真要说的话，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杨舒茵吓得从椅上起来，推着李雁茹的双肩要她别放在心上。但是怕李雁茹没那么容易就释怀，于是她灵机一动，：「既然我们互相觉得给对方添麻烦，那这次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李雁茹一愣。儘知杨舒茵是于好意才这么说，但她的这说法不禁令李雁茹觉得有些可，心也不可思议地轻松来，最后自然是笑着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