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刚才的自己也确实太衝动了，突然就用不好的语气和妹妹说话，何况妹妹是真的为自己好，说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姊，不是我说你。」李湘茹这才转，直视李雁茹。她的表依然严肃，眉微蹙，比起要歉，更像是要教训人的表。她伸手，比三手指，「已经三年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说。不论是当初发生的事，还是你突然决定要考音乐大学的原因。全，你都不提，也不喜我们问。」

    所以，在资讯不足的况，他们所能的结论就只有「因为打击太大」而已。

    李雁茹的语气突然一转，冷冷地叫了妹妹的名字。

    回到家中，姊妹俩人分别把买来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后，李湘茹才答应把毯还给李雁茹，自己跑去看电视剧。而李雁茹则名正言顺裹上毯，回到房间里看书。

    对此，李湘茹也早已经习惯，先前爸爸妈妈和学校的老师们，总是想趁着她心比较好、或是愿意说话时询问发生什么事，但她总是立刻摆这表，然后一句话都不再说，谁都拿她没办法。

    「算了，我没有要你的意思，而且你大概也不会轻易说来。要不然也不会死守三年了。」李湘茹转过背对姊姊，语气虽然和平常没两样，话里却充满无奈。

湘茹一手压着自己的发，往前了几步。脱离姊姊的「掌」之后才用刚才护着发的手梳理被的，一面抱怨着，「哼，好心没好报。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友不慎，搞那么多事，不然我才不想你呢。」

    「你的表一也不像是在向我歉啊。」李雁茹苦笑。

    思及此，李雁茹歉意。

    迈步前，她回瞧了姊姊一，：「不过像现在这样其实也好的，觉你在大学过得很开心。」

    「……」提到这个话题，李雁茹瞬间板起脸，双闭，什么都不打说的样。

    李雁茹一愣，脑海立刻浮现了杨舒茵及几个同学，还有学姊的脸，微微一笑：「是啊，很开心……」

    「喻……」嘴里喃喃念着。

    而李湘茹当然知，姊姊这是对她刚才说的话有些反了。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但一开始她就没有要惹姊姊心不好或是吵架的意思，所以立刻赌气似地乖乖闭上嘴，继续往前走。于是两人之间陷尷尬的沉默。

    走在后面的李雁茹看着妹妹的背影，无声地叹了气。她知妹妹的脾气是比较倔的，会不惜与对方冷战也要持自己的想法，除非得到足以改变她心意的解释或证据。

    李湘茹撇开，一脸不愿地：「……不，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那是你不喜别人提起的事。」

    「因为我，让她还有爸妈都过了无法安心的一年。」

    靠着关上的房门叹了气，摸着墙寻找电灯的开关，亮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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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雁茹的目光移向书桌的屉，盯着看了数秒后才缓步向前。

    打开屉，邮局寄件用的纸袋立刻映帘，正面用工整的字写着她的名字和地址。小心翼翼将纸袋整个取，她轻抚着那些字跡，彷彿在抚摸緻的艺术品般轻柔无比，最后将它拥怀中。

    ──那些，藏在遗书中的真相。

    「湘茹。」声喊住妹妹，李雁茹小跑步到回过来的妹妹边，「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要用那语气和你说话的。」

    「湘茹。」

    这样东西的存在，除了李雁茹没有第二个人知，也一直提不起勇气给任何人看。因为自从看过附在里面的信件后，她就对没能阻止喻而自责，加上信的容对喻而言应该是极为隐密之事，所以她认为不该让老师或是自己的家人知，使得真相一直隐藏在永无天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