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没有摇，李雁茹只是一直保持沉默，眶同时又觉到一阵酸涩。像她这样个弱又经常犹豫不决、选择逃避，还无法和大家正常相的人，何其有幸遇到这么多关心她，并细察她心的人？

    而那个真正受人喜的人却走了。

    是她没能早察觉她的痛苦，没能对痛苦的她伸援手。

    是她的错。

    「像舒茵这样好的人，我本没有资格当她的朋友。可是我却自私地希望她能一直待在我边，不敢告诉她过去的事……」李雁茹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抬手遮住双，「本来还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可事到如今，语婷为什么还要现在我面前？又为什么表现得一副想见我的样？」

    她心如麻，脑袋里也一片混，被她称作语婷的女，刚才呼喊她时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盪。李雁茹怎么也想不透，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方又晨望着低着，将脸埋在双手中的李雁茹，见她这样烦恼，他心里莫名地到一心疼，甚至想要伸手搂住她颤抖不止的单薄肩膀，将她揽怀中，如同第一次他接住即将摔倒的她那样，成为能够为她挡伤害的盾。

    但他到最后都没这么，只是将视线从李雁茹上移开。

    「以前，我的家人曾经反对我读音乐大学。」

    方又晨突然开，语气平静得彷彿他们只是在间话家常。

    「音乐的路少，加上我的成绩不差，几乎所有的科系都可以填，不论我爸妈还是学校老师，都觉得唸音乐太浪费。我当然也清楚这些，但是仍然只对音乐有兴趣。」

    他说起自己过去的事，令李雁茹转看向他。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他上，的光圈随风摇曳，明灭闪烁，模糊了他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