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雁茹被不知谁找来的教官带走。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教官也不忍心责骂她，试着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却始终沉默不语，找来了班导师和辅导老师也都是一样的结果。

    只要一被问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板起脸，抿双，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僵持来，老师们依然无计可施，只能说几句类似放开心等鼓励的话，之后就放她回班上。

    早上的事被不少人目击，所以新班级的同学都不太敢接近李雁茹，偶尔会一边偷偷瞄向她，一边和旁边的人窸窸窣窣说些什么，只有一年级和她同班的同学会来与她说话。但是对于早上的事，她一律以简单一句「已经解决了」回应，因为除了她，似乎没有人得到喻的死讯。

    一个人消失在世界上，却无人知晓，好似在告诉她，早上听到的那些话都只是她的梦境。

    她就知那不是真的。

    这样一整天来，她几乎真的忘记了喻的死。

    ……

    打开家里的大门，李雁茹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妹妹。

    李湘茹上还穿着中学的制服，似乎刚放学回来的样，一边吃着饼乾一边看电视。见到姊姊回来，她就伸手指向不远的桌：「姊，你回来啦。有你的包裹喔，我放在那边。」

    「我回来了。好，知了。」李雁茹脱鞋放鞋柜，拿室拖鞋，一边穿上一边问：「对了，今天晚餐是你负责对吧？我今天有累，等等洗个澡就先睡了，你再帮我和爸妈说一。」

    「欸，不吃晚餐吗？」李湘茹坐直，将视线从电视移向姊姊。听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很没有神，于是又担心问：「你不舒服吗？」

    拿起纸袋的手一顿，李雁茹赶扯微笑，回过：「没有啦。真的只是累了，可能放了假，突然回去上课有不习惯。」

    这个理由让同样为学生的李湘茹立刻接受了。因为她今天一整天上课时，也因为久违的早起而频频打瞌睡，短短的课时间也能睡得不省人事。

    「这样啊，那你快去休息吧。反正饿了把饭菜了吃就好。」李湘茹挥挥手，示意姊姊快回房间后，就转回去继续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