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哥跟蓝青走后不久母亲便醒了,醒来居然还惦记父亲魂魄那事,用先前磨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吵着要找父亲,事不宜迟命人端来迷神,着汤药用嘴度迫母亲咽,她一直不听话,足足用了两碗才喂一半,服不久母亲果真开始沉睡,坐在床靠着床板,经过这些日的折腾我也累了,不知不觉梦乡。

    盛夏早上的晨光闪耀刺,将照得烘烘,睁一看什么时辰了？『母亲！』松了一气,母亲还静静地睡在旁边,昨夜居然睡的如此沉,唤人来洗漱端来早,一面留意床榻上的动静,母亲这一睡接近中午时分,害怕事,赶命人找来蓝青。

    “夫人只是心神劳过度,一个月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三爷,别担心。”

    “母亲何时会醒来？”

    “睡够了就会醒！”蓝青挑眉看我,“你不想让夫人多休息？”

    “当然想,只是担心那药”心虚地问。

    “不相信我？”蓝青医术湛,只有面对大哥的质疑他愿意解释,其他人一律甩白。“夫人醒了再叫我来！”留这句话,他便走了。

    坐在榻边用大掌抚过母亲的发际,掌大的脸庞削瘦,的确该让她多睡会儿,拿了两本书靠在床看了起来。

    就这样母亲从中午又睡到了隔天清晨,足足十二个时辰才转醒,刚起床发还散着,因熟睡而红扑扑的小脸,纤细的手指着睡惺忪的睛,模样特别可。

    放书本凑过去柔声说,“母亲,你睡好了吗？”一扫之前的眉锁愁云惨雾,母亲居然憨的对我,拿着拧好的巾帕从眉开始一寸一寸替母亲拭净,简单洗漱一侍女端上备好的燕窝,蓝青说母亲太久没有吃东西,先拿燕窝垫胃,

    “我喂你吃。”舀一汤匙放到母亲嘴边。

    “我自己来。”

    “可以吗？”有担心的问。母亲说可以。

    一小碗燕窝很快就吃好了,正准备抱起母亲到浴池,母亲小声说,她想自己走,想一想母亲多日没有床走动,也好,牵着她的走到隔浴池,一只屏风隔开两个空间,我坐在屏风前朝外,能听见声跟浴池里的动静。

    前几日母亲实在闹得不行,本没办法全洗漱,侍女今日了比较多时间替她整理,也不急,拿着刚才放的书继续读着,过了好一会儿兮兮簌簌一阵,知侍女已经得差不多,放书起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