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了。“我上回来”

    白少爷不肯承认自己是受了安抚，只“哼”一声算是作答。

    这天夜里，白锦生同十四靠在一起，白少爷突然说，早上的时候，我见到我妈了。她来看我，她看起来老了一些。”说到这儿，他停来，轻轻碰碰他“小十四，你想不想你娘？”

    十四没声，少爷以为他睡着了，刚打算把书往旁边放着了。才听得那人闷闷地“每天…每天都很想她”

    白少爷支起，摸摸他的脑袋，“十四没了娘，少爷我没爹，但是啊，我一也不想他。”他又把人虚虚抱在怀里，“我六岁的时候，亲看见我爸死的。不是自生我就病弱么，不知哪里来的疯和尚说我克父。当日夜里，我爸便喝得醉醺醺来我房里，要拿枕捂死我。幸好我妈夜里睡不着来看我，扯他扯不动，一时急，就端起桌上放的盆景将我爸砸死了。

    他自嘲地一笑，“这么一想，可不是克父么。”他陷在这绪里，半晌才接着说“后来我妈遣散了我爸那几房姨太太还有其他的少爷小们，这些年我便同她相依为命。

    我妈好不容易得了我这么个儿，我还死这么早。真是很对不住她。”

    他察觉到有人打开他攥住的一双手，把手放在了他手心。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习惯用左手握着右手睡。他攥着的是除了死亡以外他唯一能确定的东西。白少爷侧过脸望向窗外茫茫夜中婆娑的树影，叹气“如果我还活着就好了，我活着的时候，真希望夜里有谁让我抓着手，睡在我边上。”

    十四当然知，三少爷去得突然，夜里发了急症，甚至都没喊声救命来，就这么张着嘴地去了。

    第9章

    最近白少爷很烦，总有些个没力见的人跑来坏他的事。先是那家不知怎的想起这院里还住着个“三少”。

    十四虽然挂着的是少名，府里上都知他是个什么份。大夫人也只拨了这没人住的宅给他。丫鬟小厮也没一个，故而从来也没个人伺候用饭洗漱。

    也不知这会了什么风，隔天就给他安排来一个小丫鬟伺候，十四怕吓着人，任凭三少爷怎么逗他也不肯在旁人面前同他说一句话。

    三少爷起了坏心思，一把抓住“三少”的命，还轻轻重重地了两。十四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正常。“小桃，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