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辛苦。”

    白启明把他捞起来抱住了。他很想对他说什么，可是他不敢说。

    于是他只是用力抚着这青年的背，期望能给他一些安。

    十四任由他抱着，四肢地垂着。在沙地上留奇怪形状的坑。他轻声问“我错了什么？”

    白启明的泪顺着十四的脖向他的，担心这个脆弱的青年要在他怀中破碎。“你得很好，你什么也没错”

    “那为什么是我承担后果？”

    他想说，你向前走吧，不要回看了。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他自己都被困住了。

    他们都留在那个夜晚，谁也没能走脱。

    十四回去之后还是恹恹的，旅店老板好像怕他猝死在这里，非要让白启明看着他。甚至退还了一间房的房费。

    十四慢慢睡着了。白启明搬了椅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看十四的睡脸。

    他没有猜错，十四保持着对他的忠贞，把心封闭起来，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再对其他人打开。

    他忍不住摸了他的发“小十四，不要再哭了”

    第21章 十四病了

    十四病了。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着了那么一趟海风。半夜便迷迷糊糊发起烧来，如果不是白启明觉不对，抱着人急慌慌让旅店老板送到医院，兴许烧个肺炎脑炎也未可知。

    他躺在病床上，神迷蒙地看着白启明给他削苹果，动作很笨拙。

    本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

    是不是少爷的都这个样，先前他磕把额磕破的时候，三少爷也是这样，给他包纱布，直把他整个脸都缠住了，鼻都堵着，害得十四了一夜被人在里不得气的噩梦。

    十四还是有心了，但他因着某些心知肚明却不可说的缘故很抗拒别人的示好，他也只是说“你不必这样，我能照顾自己”

    床边坐着的青年抬起来，十四不确定那双睛里是不是有雾气，但确是有怜惜，白启明像在叹气，幽幽地说“可是你把自己照顾得并不好”

    十四别开睛，可能是病狠了，他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白启明站起来，仔细地盯着滴瓶里的药看。

    很时间里没有人开说话，半瓶药滴尽了，白启明说，“我去找护士来换药”

    床上的青年看着他的背影，发现白启明只有一只脚上穿着鞋。光细的右脚才在地上，白得晃了。

    十四昏了了，他居然会觉得他走路的姿势也像极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