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混到傍晚，柯友韩这才打算回家。

    开门时她刻意放轻了声音，怕吵到他们。没想到去时客厅依旧维持她门前没有开灯的模样，室一片寧静，无半丝人声。

    再看门，顾禹兮的鞋还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柜中央，就靠着徐声的。

    她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而后缓缓走向徐声的房间门。

    「声声？」她隔着一扇门，轻声唤。等了几秒鐘，便听闻房间传脚步声，轻轻的。

    喀嚓一声，门被拉开。顾禹兮探来，鼻樑上掛了副镜，镜片后的睛眨了，淡声：「小徐她睡着了。」

    柯友韩了几秒鐘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小徐」是指徐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

    似乎就真的注定了他在徐声心底的不平凡。

    顾禹兮让她来，柯友韩就看见在被窝里睡得舒服的傢伙，她睡觉时不怎么安分，手或者就会不知不觉从被里，然后就很容易着凉。

    然而现在，她全都好好地在被里，没有半隙。一张脸终于有些血，眉不再锁，安安稳稳的。

    不用想也知，是前这个人的功劳。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目前已经五了，他已经在这里陪徐声好几个小时。说实话，她回家时发现对方还没离开就很讶异了。

    似是怕说话声会吵醒里的人，他走来将门关上，连思考都没有就回答：「等她醒来再走。」

    吃了药，副作用会令人很想睡觉。所以要等徐声醒来还不知要几，但他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回覆了。

    柯友韩也可以放心来，由他看着徐声，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

    儘隔着门，两人的声音已经不太明显，但徐声仍是醒了过来。顾禹兮去时愣了一，「吵醒你了？」

    徐声翻了个，后背就了来，他耐心地上前，替她把被拉好，「继续睡吧。」

    前仍有些雾，她半睁着，意识模糊间发现对方的脸上好像多了些什么，近距离伸手，碰到了对方的鼻尖，嗓音偏，自己也不太清楚现在正在些什么，「你镜呀？」

    顾禹兮低，任凭对方的手在自己脸上作，轻轻应了声，被拉好后挠了挠她的，语气温柔，「睡吧。」

    也许是他的气息令人安心，她很快地又睡了过去。顾禹兮把她的手放回被里，这才继续拿起书，坐在窗底，曲起一隻，一页一页慢慢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