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里待了一整个晚上，被带来时林遥神苍白，眶乌黑一圈。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变了个模样。

    怔怔地抬起手凝视掌心纹路，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就是自己用这双手，杀害了一个宝贵的命。

    「林遥。」这一声，着沙哑，着滔天怒火，成功唤回她的心神。

    林遥机械抬，对上那双陌生又冰冷的眸──一般人被自己的父亲用这神凝视，会有什么想法？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这彷彿不是看自己亲生儿女的神，也有十年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些不明的绪，但是林遥明白，不会是多么好的事。

    「你知你了什么事吗？」他轻轻笑了一声，镜片后方的双注视着她，顿时令她无法动弹，双宛如被石化般。

    「尽是给我添麻烦。」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怎么死的不是你？」

    旁边有路人听见，都回过朝两人投向不敢置信的目光，然而没有人肯上前询问一句。

    「那么好的一个孩……平时你几乎各方面都输给她，而现在你竟然选择把人害死？」

    「我都不敢在公司说我有这样一个女儿，脸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都是因为你，现在我们又得搬家，国中的事你还没记取教训是不是？」

    也不在意有没有得到回应，他一句一句说着，似是在发洩绪，越说越激动。

    原先低着的少女，在听到这句话后，缓缓地抬起了。

    她绝望的目光让男人意识闭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林遥哑着声音开：「那你们呢……」

    「你们，也没有记取教训啊。」

    闻言，他怒气达到最，一手抬起，拳正要落时，林遥的泪率先一步落了来，沿着脸颊，缓缓地到地上，消失踪影。瞬间令他的动作僵住。

    「不要、不要再拿别人和我比较了好不好？面……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但你们从来都没有夸讚过我一句……是不是我生来，就是一个被拿来比较的工？」

    从不反驳与嘴的人，突然了起来。他愣了愣，最终沉默地将手放，没再多说半个字。

    回到家，一个只比林遥年几岁的男生猛地打开房门，衝来质问她，「都是你！我朋友都来问我我妹妹是不是杀人犯，妈的！」

    坐在地的中年妇女也不断用手抹着泪，重复低喃：「我到底为什么要生你……」

    男人垂眸，指尖动了动，最终只从袋里掏菸，也不顾目前的场合与气氛，就在室起菸来。

    燃后，他狠狠地了一，接着又缓缓地吐烟雾。烟雾繚绕，原本乾净的空气，染上了一层灰，如同今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年轻男难以忍受，接连咳了好几，这才问：「老爸，你嘛？」

    他弹了弹菸，烟灰落在地面上，沙哑着嗓音，开：「……我们还是先想想，接来该如何是好吧。」

    安静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林遥上了，开始疼地思考真正重要的事。

    就连林遥回到房间，两人都未向她投去一，彷彿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从小到大，她就常被拿来与人比较，无论在各方面皆是如此。她的努力，他们也不是没有目睹，只是都选择无视与遗忘罢了。

    上了中后，他们拿来比较的对象，成了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