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一样，他忽然抬起，和我的视线有了会。我不禁一愣，他面无表的直视让我顿时到莫名慌张，我意识的转看向怡臻她们，许念恩正巧也转过，她看了江彦廷一，然后看向我，不过她只是朝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明年毕业之后要去国外唸研究所。」许念恩说。

    「放心，我连你都不会看。」江彦廷面无表地说。

    「拜拜。」我挥了挥手，然后目送着她们两个一起离开。

    等到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四多的事了，因为许念恩还要赶着去搭车回台北。

    「法国，不过在读研究所之前我还要先去上语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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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怡臻越骑越远，她们的影也越来越小，即使已经消失在车当中，我发现江彦廷仍直直地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看。

    「真的吗？太好了，我今天终于不用看彦廷的脸了。」许念恩开心地说。

    等我回到座位上时，怡臻正好向许念恩问起了明年毕业之后有什么规划，是要继续升学还是工作？

    「我和念恩说好了明年她毕业之后就要分手」

    许念恩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江彦廷的答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神还是洩漏了他的绪。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想起了他之前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他那时候说他们说好了毕业之后就分手是因为许念恩要去留学的关係吗？

    「好啦，那我要走了。」许念恩踮起脚尖，很自然地在江彦廷的左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笑着说：「要想我喔，不要看其他女生。」

    一听到她说要去搭车，怡臻立刻心地说：「我可以载你过去啊，我家刚好也是往那个方向，顺路顺路。」

    他没有反驳，只是翻了一个白。

    「我什么时候给你脸看了？」江彦廷问。

    许念恩笑了笑，转过之后转看向我，笑着跟我挥挥手，「旻嘉，拜拜。」

    「这么捨不得念恩离开吗？」我问。

    「嗯，至少要三年吧。」许念恩笑着说。

    「真的假的？去哪里？」怡臻好奇地问。

    一提起留学的话题，江彦廷随即低，他一样没有讲话，但是视线却不像刚才一样放在说话的人上，而是一直低着看咖啡杯。

    他转过，斜看我，「笑什么？」

班回家的时候依旧是疲惫的模样，有时候会对我说话还是很不耐烦，偶尔也会喝醉酒回来，但就如同他那天答应我的一样，他再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过，可是被他打过的影仍像个无形的压力一样停留在心上。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说。

    我不禁莞尔，「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刚才跟念恩说你会想她之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你明明就很捨不得她离开。」

    「你这张脸不就是随时随地都在给人脸看吗？」怡臻立刻吐槽他。

    「还要上语言学校喔？这样等你唸完研究所不是要很久的时间吗？」

    「好了啦，不要再那边麻兮兮的了，快走了啦。」一旁的怡臻似乎很不喜小侣依依不捨的别，她一副快吐来的样，不耐地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