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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不知是谁家的孩忽然哭了起来。

    「那个……弟妹，帮我顾一我家孩好不好？我现在走不开。」亦翔的堂姊对着我说，说完之后她就转过继续和其他人笑着聊天。

    「没关係，那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只要左耳右耳就好了。」这时，姑妈走到我的边安我，她看见了我的泪，笑着说：「大过年的不要哭了，不然会哭一整年喔。」

会，只是──」

    我愣愣地看着她，自己的孩在哭妈妈的不是要快去哄他吗？怎么还有心和别人喝酒聊天。

    「乖，不要哭了喔。」我轻轻摇晃着他，想尽办法想哄他，可是他还是哭闹个不停。

    婴儿的哭声夹杂在喧闹声当中，我看着周遭的人似乎都对他不怎么关心，即使有婴儿在哭闹，但他们都还是各自着自己的事。

    我顿时一惊，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不满地看了我一，转过继续炒菜，嘴里没有停碎唸，「真是有够笨的，连炒青菜这最基本的事都不会，平常到底有没有在煮饭？」

    我停顿了一拍，然后转去拿桌上的三层。

    「大嫂，没关係啦，我想她只是没煮过这么多人的份量而已，我们家人太多了啦！再说，菜这事本来就是多学多练，你媳妇还这么年轻，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学。」亦翔的其中一位姑妈笑呵呵地说：「来啦，菜这事慢慢学就好，现在先来帮我切，我待会要蒜泥白。」

    我激地向她，谢谢她愿意替我打圆场，然而亦翔的妈妈却不领，「那是她年轻没关係，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每年都要被她气一次。」

    我现在全都在痛，什么事都不想，就连说话都不想，所以我没有加亦翔和他那些堂哥、堂姊们的喝酒聊天，而是跟着小孩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过年特别节目。打麻将的声音、喝酒笑闹的声音还有电视声响回盪在这个家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的关係，我现在真的觉得好痛。

    我慢慢切着砧板上的三层，耳边回盪的尽是她向其他亲戚辈抱怨我的不是，我越听越难过，也越听越委屈，可是却不能反驳她说的话。眶里涌起了一阵温，我咬着，努力不让泪掉来，我也不想用手去泪，不想让她发现我在哭，不然她一定又会唸我。

    「我……」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她的边。

    只是我还没有一气炒过这么大份量的菜而已……

    于是，我低对他说：「乖，跟阿姨去外面散步吧。」

    「还说会？你看，面都焦掉了，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她打断我的解释，然后把底的菜翻到上，菜叶上都沾上了淡淡的烧焦痕跡。

    亦翔的妈妈依旧唸个不停，「现在年轻人就是生活过得太好，什么事都不会，她整天都不知在么，说要工作赚钱结果也没赚多少回来，家里也被她得一团糟。」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她炒完菜，端着菜走了去，我才顿时松了一气，放松之后不小心让泪落。我吓了一，连忙放刀，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泪。

    待在这环境里，不会哭才奇怪吧？

    唉，怎么突然开始怀念年假前的生活了，平常上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了。

    我，继续手边的工作。

    我叹了一气，无力地站起，走到婴儿车边把正在哭闹的婴儿抱起来。

    等到吃完年夜饭，然后把那些锅碗瓢盘都清洗完之后，我今天的工作才算是真正结束。

    「旻嘉，帮个忙吧。」亦翔的声音传来，我看向他，他一脸抱歉地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