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虽然我想躲个清闲，但绝不推卸个人责任。那姑娘有时候应激反应太激烈了，有奇怪。”

    后来事实证明，完歉后，程琰的确不偷偷看了，他改为光明正大地看了。

    昨晚罗峰揶揄他，是不是喜那个和他一起挨罚的小姑娘，喜就赶追，趁年轻，趁大学，还能谈个校园恋。

    他不该听风就是雨，把阮鱼拦住，骂她是小狐狸。他也不该为了逞一时意气，让这个歉迟到了这么多年。

    念及此，他抬望向对面二人，“别吵，我不喜她。”

    钟毅是离阮鱼最近的人，他知她哭绝不是因为他，当时阮鱼那个状态像是陷了某幻觉之中。

    教官们今天悄悄离开是早就定好的，也是往年的传统。离开前，罗峰和钟毅找过他。

    程琰在后方默默注视着阮鱼的举动，她环视四周时的困惑以及脸上稍显尴尬的表。他想起昨天晚上钟毅说过的话。

    还有扇耳光、“分手”那两次，钟毅之所以没有及时制止，是因为他觉阮鱼在发疯的边缘。

    “你别说你不喜人家，军训的时候，你睛往哪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但那姑娘不适合你。”

    “好，那你说说，哪里不适合？”

    等他完歉后，他应该就不会再这么关注阮鱼了吧。

 她禁不住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拥有如此烈且普通的绪，不是恨，也不是，仅仅是简单的泪与笑。

    不能理解是一回事，但无动于衷是另一回事。在舍友激动的时候，她也会附和上两句，是啊，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她也好舍不得。

    阮鱼想，这叁千多名学生中有多少和她一样“虚伪”呢？

    “那我说了哈，”钟毅说这话时暗瞟了程琰一，“那姑娘一看就有事儿。”

    离开前，钟毅拍着他的肩膀，言又止，而后吐一句：“程琰，既然不喜，那就别老看人家了，也别对人家好奇，当成普通同学吧。”

    “真不适合。”

    “老钟，我给你说，你别太过分哈。”罗峰又和钟毅拌了几句嘴，然后转问程琰，“我们俩在这吵没用，得听当事人的。程琰你说，你喜吗？喜就去追。”

    或许他应该如阮鱼说得那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相装不认识，像普通同学那般相。但在此之前，他需要为当年的行为歉。

    程琰踢了踢地上的易拉罐，他想说不喜，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勉算得上仇敌重逢。可当他听到钟毅说，自己一直在看阮鱼，他有不确定自己的。

    “老钟，你别掺杂个人绪哈，你不就是嫌人家给你增加工作量和工作难度吗？我还不知你。”

    程琰收回视线，他想，他只看这最后一次，等完歉后就彻底不看了。

    “什么事？”罗峰追不舍。

    “单狗，别嫉妒。”罗峰翻了个白，“程琰，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自己单，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

    “就拿第一天说，正常人都不该是那个反应，是我承认我嗓门大、有凶，可把人吓哭，不至于。”

    他本想否认，但钟毅比他先开：“程琰，换个人喜吧。”

    “因为别的事，反正我不喜她。”程琰看着两人怀疑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喜！”

    “那你为啥老看人家？”

    罗峰和钟毅是他爸手底的兵，他从小就跟着他们训练，叁人年岁相差也不大，相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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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钟毅没说，他觉得她有“病”。阮鱼大分时间都很安静，看上去乖乖巧巧的，但一旦涉及特定的事，她就会变得不正常。